“你們就是新搬來的啊?這一大家子,人還不少呢。”說話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爺,老大爺看到這麼多孩子就羨慕。
“嗯。”
陸青野很冷漠,轉身就去刷漿糊貼對聯。
“喲,這倆還是雙黃蛋?”
老頭也不介意陸青野冷漠,瞅著狗蛋又看看狗剩,好奇得不行。
狗剩可不跟他爸似的那麼冷漠。
小家夥驕傲地挺起胸脯說“爺爺,你長這麼大,沒見過幾個雙胞胎吧?今兒你可得好好看看,以後啊,你怕是要天天都能看到呢。”
“嘿,你這小子,有點東西。”老頭一眼就喜歡上了狗剩這小子。
狗剩也皮,跟老頭立刻就聊了起來。
他還把手裡的福字給了老頭“爺爺,這可是我寫的人生第一個福字,咱爺倆投緣,這個我就送您了,祝您年年有福。”
“哎喲喂!”老頭看到那黑乎乎的福字,還豎起大拇指,“這字兒是真不錯!”
孟晚棠臉都紅了。
她再瞅瞅驕傲的狗剩,隻想捂著臉躲進屋。
“大爺,您彆聽這孩子胡說八道。他這字……”
“好!”
大爺都沒等孟晚棠說完,就開口了。
他還跟孟晚棠說“你們家這小子,以後可了不得。這有大出息!你這福字我收下了。等會我就貼到家裡去。”
您是真不怕丟人啊。
“爺爺,您有眼光。”狗剩還挺會拍馬屁。
老頭說“走哇,到我們家瞅瞅去。我們家有好多好吃的,給你整點?”
“您要說有好吃的,那我肯定就不去了。但咱們爺倆今兒頭回見麵,我於情於理都得跟您回去看看,認認門。以後好多走動走動。”
“走著。”
“走!”狗剩還不忘跟孟晚棠報備,“媽,我去就來。”
“……”
孟晚棠知道狗剩是個外向開朗的孩子,但不知道這家夥是社交恐怖分子。
他咋就不上天呢?
“你們家這孩子保不準真有出息。你是不知道孫老頭這脾氣怪得很,一般人家的小孩兒都入不了他的眼。”說話的人是隔壁那個熱心的嫂子。
孟晚棠驚訝地問“嫂子,你和剛才那大爺很熟?”
“老街坊了。”嫂子還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姓邱,叫邱惠珍。那邊乾活那倆,一個是我兒子邱楓,那個是我閨女邱月。我愛人姓龔,在機械廠上班。今天還沒下班呢。大妹子,你咋稱呼?”
孟晚棠忙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姓孟,叫孟晚棠。我愛人姓陸,叫陸青野。這三個小子是我兒子,三個丫頭是我大姑姐的姑娘。大姐,您叫我小孟就行。”
邱惠珍一聽到孟晚棠改了稱呼,笑容瞬間爬到臉上。
“我愛人是山城人,後來跟著父母在這邊工作,就跟我結婚了。我們家就我一個閨女,他就讓孩子都跟我的姓了。”邱惠珍知道彆人總會議論自己家的事,所以她每次都先提前解釋清楚。
免得人家誤會,用彆樣的眼光看待她愛人。
龔拓海是個斯文人,從來都不會跟外人解釋這些,但她得說清楚,不能讓人瞧不起龔拓海。
“看得出來,龔大哥跟您的感情還挺好的。”孟晚棠是個會說話的。
邱惠珍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大妹子,你真是會說話。”
“我就是實話實說。”孟晚棠微笑。
“那個孫老頭你知道不?他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是教育局退休的老局長,脾氣賊古怪,附近的孩子都怕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喜歡哪個孩子呢。”
“這樣啊。”
正說著話,孟晚棠看到一個男人騎著自行車從不遠處過來
那人的長相給人的感覺有點奇怪。
孟晚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她就是覺得這人長得似乎不太像山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