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伸出手,很想解釋,可是張了張嘴,最後啥也沒說。
發完明麵,孟晚棠終於可以回家了。
她一轉身就看到林素站在門口還沒走。
林素好笑地說:“你又偷偷地開公司了?”
“也不算是偷偷的,就是之前注冊了一個公司。裡麵的人員,主要是那些退伍的戰士。我的廠子裡安排了一些,還剩下很多人都沒安排。我想著,還不如專門為他們開一家公司。”
孟晚棠和林素一起往院子裡走。
林素皺眉問:“你說你,明知道我有事瞞著你,就代表著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好。你說你乾嘛還要回來?”
孟晚棠也不說話,直接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塞給林素。
林素瞅著那信封,笑著跟孟晚棠開玩笑說:“怎麼著你也抓住我的把柄了?”
孟晚棠一臉嚴肅的否認。
“不,我怎麼可能會抓住你的把柄呢?我隻是拿捏住了你的弱點而已。”
林素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好家夥,她閨女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一出手就是好幾萬塊錢。
“你給我這個錢乾什麼?自己留著花吧。”
林素沒有,要還給孟晚棠。
“這是這個月的零花錢。等到下個月到了再給你點兒零花錢,你要是出去玩的話就多給你一點零花錢。像你這種作家,待在家裡是創作不出來什麼東西的。這人啊,還是得多經曆一些事情,多看看這個世界才能寫出不同的故事來。”
林素麵無表情的聽著。
“所以這個錢是讓你出去玩兒的。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跟誰去就跟誰去。”
孟晚棠知道她媽媽身體不好,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也從未放鬆過自己。
後來她們母女相認,林素就全程圍繞著他們這個小家,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放在自己身上。
縱然有的時候想開了,可也再沒有安安心心的寫一些稿子的時候。
孟晚棠曾經看過一部電影,電影裡的女主是一個事業非常成功的女性。
她很忙。
比丈夫忙,留在家裡的時間並不太多。
有一天她的女兒質問她:“媽媽,你為什麼比爸爸還要忙?她媽媽說,那是我的事業,我的事業就是我的孩子。我死的時候,這是我訃告的開頭。而你排在最後。你的生命是屬於你自己的,你沒有必要為了滿足我的任何需求而努力。”
她的母親也是一個事業非常成功的女性。
她在自己事業最成功的時候,選擇生下她。後來又因為她們分離,她獨自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隻能把這些痛苦用文字表達出來。
那不隻是她的事業,也是她的發泄口,更是她對孩子的思念。
最後成長為她骨血中的一部分。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卻因為自己的出現,從此改變了一切。
幾年的時間足夠了。
孟晚棠希望她能做一個快樂的女人。
“媽媽,你的生命屬於你。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而犧牲你自己的一切。趁著時間還在,你要抓緊了,要在有限的時間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孟晚棠輕輕的抱住林素:“媽媽,我想讓你忘記爸爸,忘記我,也忘記孩子們。隻做你自己去享受祖國的大好河山。我們會在家裡等著你。”
林素沒想到女兒會送給自己這麼大一份禮物。
傍晚,林靜回來,看到林素竟然坐在客廳裡,那樣子明顯是在等著她。
她把包放在桌上,坐在她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之後才開口問。
“大晚上不睡覺,坐在這裡乾什麼?那個男的走了?還是他又作了什麼妖?”
林靜這個暴脾氣可忍不了,這兩天竟然都沒有碰見孟友文。
每次孟友文過來,他不是去做手術,就是在做手術的路上。
“跟他沒關係,他已經走了,以後也不會過來了。”
林素一想到女兒處理孟友文那遊刃有餘的樣子,就有些心疼,也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她經曆過多少次。
林靜驚訝:“人都已經走了,那你還在這兒愁什麼?”
“今天,晚晚給了我五萬塊錢。”林素用手比了一下,“用這麼大的信封裝的。”
“晚晚回來了?”林靜關注的點根本就不在錢上。
林素一提到女兒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孟友文就是晚晚給弄走的。”
林靜瞅著林素那不值錢的樣子,就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