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間,趙懷安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凝神應敵。
兩人出劍都十分迅速,門口的眾人根本看不清兩人身形,隻能聽見叮叮當當的劍鳴聲。
趙懷安臉色沉著,越打越心驚。
他的內力境界雖然隻是宗師初期,但一手劍法曆經數十年的沉澱殺伐,早已遠超一般對手。
但此時他隻覺得雨化田的劍法遠比他更為精妙絕倫,而且真氣極強,其中還蘊含著一股陰寒之力,綿綿不絕,源源不儘,好似根本沒有儘頭一般,讓得他根本不敢硬碰硬,一時隻能顧得上防守。
眨眼間,兩人便交手了數十回合。
而雨化田這邊,初次交鋒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趙懷安和自己的差距,但為了磨練劍法,他一直壓製著自己。
此時他已經感覺的差不多了,這葵花寶典的劍法,確實遠比自己之前修習的劍法更為精妙。
單論劍法,趙懷安都已然不是自己的對手。
管中窺豹,高下立判!
這就是宿命之敵嗎?
雨化田失望地搖了搖頭。
隨即,一劍刺出,精純的葵花真氣化作透明劍氣離體而去。
趙懷安瞳孔縮小,連忙運轉內力護在身前。
但下一刻,他感覺胸口好似被一個巨石擊中,內裡受損,登時一口鮮血自口中噴湧而出,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
僅僅一擊,就破了他的護體罡氣。
嗤——
他還未回過神來,一道璀璨劍芒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緊跟著,他隻感覺脖間一涼,整個人便頓在原地。
一道猩紅的血線自他脖間緩緩綻放……
趙懷安手中長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怔怔地注視著眼前的俊美身影。
臨死之際,他眼中浮現出一絲遺憾和留戀,但最後,卻都化作了解脫。
隨即,趙懷安緩緩閉上了眼睛,轟然倒地!
來自趙懷安的氣運+8088。
沒有理會腦海中響起的係統提示。
雨化田看向地上趙懷安的屍體,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無語。
宿命之敵?
就值這點錢?
搖了搖頭,雨化田收回目光,轉過身後,眼神已經再度恢複了冷漠和平靜。
此時大殿當中一片寂靜。
東廠眾人看著雨化田的目光皆有些畏懼和忌憚。
他們東廠追捕了半年,甚至連萬督主為之隕落的趙懷安,就這樣輕鬆地就死在了雨化田手裡。
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感到畏懼?!
“督主!”
譚魯子早已準備好一塊雪白絲巾,恭敬地遞給雨化田。
雨化田將劍遞給譚魯子,無視西廠眾人狂熱的目光,接過絲巾擦了擦手,然後看向李忠等人,淡淡道“還站著做什麼?想一輩子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嗎?”
李忠回過神來,深深看了眼雨化田,臉色陰沉地道“我們走!”
東廠眾人心頭大鬆,當下如同逃命一般,紛紛跟著李忠往殿外跑去。
很快,東廠眾人就全部撤離。
馬進良等人眉頭緊皺,看著東廠的人離去,欲言又止,可看著雨化田平靜的表情,卻又無人敢開口。
直到東廠的人全部離去,譚魯子不解地問道“督主,隻要殺了李忠,東廠就徹底散了,到時候安排我們的人上位,東廠便可以徹底掌控在我們手中,督主為何要放他們離開?”
雨化田麵色平靜,道“萬喻樓一死,憑李忠還翻不起什麼風浪,反而趙靖忠和劉喜,都不是簡單貨色,有這兩人在,東廠還倒不了。”
“先讓他們自己去鬥一鬥吧。”
“活著的李忠,比死了有用。”
譚魯子眉頭緊皺,道“趙靖忠是魏忠賢的義子,麾下倒也聚集了幾個高手,還與錦衣衛關係莫逆,但這劉喜有何能耐,能讓督主如此看重?”
雨化田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這劉喜雖然剛崛起不久,但比趙靖忠可要難對付多了,當年若不是皇上念舊,看在萬喻樓從小服侍的份上,力排眾議讓他掌管東廠,劉喜是最有可能接替東廠督主之位的人。”
聞言,眾人更加好奇了,他們不明白這名不見經傳的東廠二檔頭劉喜,為何會讓督主如此重視?
看著眾人的表情,雨化田也沒有解釋。
若非吸收了原主的記憶,他也不會如此重視這劉喜。
可根據情報,此人可是會吸功大法的啊!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此人應該就是小魚兒與花無缺中的那個反派劉喜。
這樣的人,又豈是區區一個趙靖忠能夠媲美的?
魏忠賢複活還差不多!
搖了搖頭,雨化田瞥了眼殿內的幾具屍體,淡淡道“收拾一下,回去吧。”
“事情還沒結束,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是!”
眾人恭敬行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