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手吧。”
見張三豐喝止了武當的人,雨化田也賣他一個麵子,朝著西廠和錦衣衛的人擺了擺手下令。
“遵命!”
眾多西廠番子和錦衣衛紛紛收刀聚攏,對比上山之前,少了大約有四分之一。
上山的有兩千人左右。
也就是說,這一戰,西廠和錦衣衛死了至少五百人!
武當也死了兩三百人,當然傷亡最大的還是四大勢力的人。
此刻四大勢力這次來的高手幾乎全軍覆沒,僅剩下幾十個人龜縮在一處,滿臉警惕地盯著上麵的武當弟子和下方朝廷的人。
他們早已心生退意,可被雨化田帶人堵住了退路,他們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中無比忐忑。
張三豐見此,心中略微鬆了口氣,隨後便轉頭看向前方的宋遠橋,嚴厲地問道
“遠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遠橋看了眼山下那道白影,臉色難看地拱手道
“師父,朝廷殺了我們武當很多俗家弟子,還將我們留在山下的據點覆滅了,還想帶人覆滅武當!”
接著,宋遠橋又將之前在西北大漠與朝廷發生的衝突,包括張無忌隕落,還有他認為雨化田帶人來武當的原因,事無巨細,一一告訴了張三豐。
張三豐一直靜靜地聽著,聽到發生在西北大漠的局勢,還有雨化田對武當出手的原因,他都很平靜。
可當聽到張無忌隕落一事,他的麵色勃然一變,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怒意,立刻轉頭,看向下麵那道白衣
“你殺了貧道的徒孫?!”
望著動怒的張三豐,雨化田眼眸微眯,道
“張無忌已經判出武當,成為了魔門教主,屢次帶領明教教眾與朝廷作對,本座殺他,有何不可?”
張三豐死死盯著雨化田,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一股龐大的氣勢鋪天蓋地湧出,籠罩全場。
所有人都能清晰感覺到張三豐的怒火,頓時噤若寒蟬。
但雨化田卻好似沒有感覺到這股氣勢,隻是冷冷與張三豐對視。
他此時代表的是朝廷,絕不能後退半步。
一旦此刻退卻,他這些日子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他為朝廷剛豎立的威嚴便會被打破。
這是江湖和朝廷的氣勢之爭。
不論對方是誰,都不能讓他退縮。
就算是張三豐,也不行!
呼……
過了許久,無形氣勢瞬間消散。
張三豐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怒火,點了點頭,道
“好,就算無忌之死,是他咎由自取,但我武當弟子之前前往大漠,並非為了奪取寶藏,隻是想阻擋魔門得到寶藏,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殺我武當弟子便罷了,如今還殺我武當俗家弟子,欲滅我武當,這難道也在大明律令之內麼?!”
“難道朝廷行事便是如此霸道,想殺誰便殺誰,想滅誰便滅誰?!”
雨化田冷冷道“朝廷行事,自有朝廷的規矩。”
“大白上國寶藏一事,武當既然插手了,那自然就要付出代價,而且本座也並未趕儘殺絕,這次上武當山,就是為了解決此事,解開這個誤會。”
“至於你武當山下據點被拔除,俗家弟子被殺,這件事不是本座乾的。”
聞言,張三豐眉頭一皺“你是說,此事另有隱情?”
“不可能!”
宋遠橋沉聲“現場有錦衣衛殘留的繡春刀和弩箭,除了朝廷,還有誰會用這種兵器?”
“這件事不是你乾的是誰乾的?!”
雨化田冷冷掃了他一眼
“本座行事,敢作敢當,何須向他人解釋?”
“你……”宋遠橋頓時大怒。
張三豐眉頭緊皺,道“小友殺了我武當這麼多人,連一個解釋都不願給貧道麼?”
雨化田冷冷道“本座行事,向來如此!”
聞言,張三豐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底露出一絲冷意。
縱使他修養再好,此刻心中也忍不住浮現一絲怒火。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自遠處響起
“本座可以證明,這件事的確不是朝廷所為。”
聞言,所有人豁然一驚,皆尋聲望去。
隻見遠處樹梢上,不知何時,竟出現一個紅衣人影,身形輕盈若風,就這樣站在樹梢頂端,靜靜觀望著這邊。
“好俊的輕功……”
張三豐眼中浮現一絲詫異,忍不住問道“不知閣下是?”
而之前曾前往過西北大漠的宋遠橋等人,見到這紅衣人影,卻皆是麵色一變
“東方不敗!”
雨化田轉身望去,眼眸也微微眯起。
東方不敗,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