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還不知道餘懷行誤會了什麼。
餘懷行問道,“泱泱你覺得我的畫如今可有進步?”
林聽晚重重的點了點頭,“進步相當大,我都有些被震驚到了。”
餘懷行微微抿唇,“泱泱喜歡就好,有幾幅我畫的是涼州,雖然我未曾去過,可聽旁人說起過,便臨摹了一二,還望泱泱幫我看看是否同涼州相似。”
林聽晚點點頭,“能幫世子看畫自然是我的福分,隻不過方才我聽見牆的另一邊有異動,不知那邊兒是何人?”
她對隔壁剛才彈古箏的那個男子屬實是有些好奇。
林聽晚的話剛說完,餘懷行臉上的表情不由的有些凝固,他唇角微微勾起,臉上的笑意不免有些僵硬,“那便是恭郡王府,至於泱泱方才聽到的我便不知曉是什麼聲音了,許是下人勞作的聲音也不一定。”
“恭郡王?”
林聽晚的眉頭微微皺起,不得不說,她對這個恭郡王還是有些好奇的,前世她嫁給裴晏禮的時候,恭郡王作為皇叔本是應當到場的,可不知怎的,那日恭郡王抱恙,最後沒來成。
總而言之,不知兩人是命裡相克還是怎的,每次要見麵的時候便不是恭郡王生了病病,便是林聽晚出了事兒。
此人對她來說就像是謎一樣的存在。
不過根據傳聞,恭郡王若不是皇子的話大概率便會是一個大將軍,腦海裡浮現出了林明謙的臉,定然是一個豪邁的人,彈古箏什麼的,定然不是他。
林聽晚重重的點了點頭,“原來竟然是恭郡王,我聽旁人說過許多次,倒是從未見過。”
“恭郡王比我們大,他名冠上京的時候,你我恐怕還是兩個小娃娃罷了。”話雖如此,可餘懷行唇角的弧度一直是向下的。
林聽晚不免有些好奇,“何以名冠上京?”
“五歲成詩,八歲成武,十二便征戰沙場,自小得先帝聖心,甚至在他十五歲時便想冊封他為太子,得寵卻不張揚,世間少有。”
餘懷行的眼中滿是懷念的神色,林聽晚自小便不在上京,可這一切他都是親眼所見,哪怕如今恭郡王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了。
哪怕他其實看不慣恭郡王,可這一切都是無法磨滅的存在,恭郡王他,的確曾經名冠上京。
林聽晚頷首,她的腦海裡好似也浮現出了這個豔絕一時的恭郡王,當是何等一個人才,隻可惜後來……
罷了,這一切與她何乾?她這輩子唯一要做的,隻有保住林家,保住家人的性命,僅此而已,除此之外,其餘的一切同她都沒有任何關聯。
“想不到恭郡王竟然這般厲害。”
話剛說完,林聽晚突然話鋒一轉,“時候也不早了,午膳應當也快開始了,不若我們快些過去,免得侯爺跟我爹等急了?”
“如此甚好。”餘懷行點點頭。
林聽晚頷首,繞到餘懷行的身後,推著他將他推到了大廳。
林聽晚說的不錯,午膳的確開始了,眾人強瞧見他們來還不由得震驚了一下,林明謙笑道,“你們二人是不是在門口聽著呢?我們剛說要派人去叫你們,你們便來了。”
林聽晚將餘懷行推到了位置上捂唇笑笑,“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隻能說明你我父女之間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