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禮聞言神色嚴肅,看著連翹緩緩開口問道,“秦太醫的法子可都用了?”
連翹用力的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回稟太子殿下,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我家小姐的體溫還不見降。”
裴晏禮轉頭眯了眯眼看著秦太醫,眼底裡是說不清楚的狠戾。
秦太醫嚇了一跳,額頭上頓時大汗淋漓,他有些慌亂地開口道,“過些時候便好了,林小姐這會應當就要開始退燒了……”
秦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裴晏禮打斷,“我不聽什麼應當,我要泱泱安然無恙你可能懂?”
秦太醫有些不自然的垂下頭去,“太子殿下所言臣明白,隻不過臣不知曉能否同太子殿下所言一般。”
說罷秦太醫試圖解釋道,“不論如何臣都沒有十成的把握給殿下作保這林小姐馬上便會恢複正常。”
裴晏禮深吸一口氣,他自然知曉秦太醫這是什麼意思,但是話雖如此他心中的擔憂卻一絲一毫都不少,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泱泱。
念了兩輩子成婚十載的女人,他又怎麼放心得下。
裴晏禮神情嚴肅,轉身道,“孤這會回宮去多尋幾個太醫。”
話這麼說著,裴晏禮眼神卻無比犀利,他的一字一句都滿滿的是嚴肅的神色,“林將軍放心,孤定然不會讓泱泱有事兒的。”
話雖如此,可知曉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林鳴謙不由得心裡一涼。
裴晏禮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
林聽晚壓根就沒什麼大事兒,也不是所有的太醫都能上他的賊船的,若是再來幾個他沒有私交的太醫,那便解釋不清楚了。
眼瞅裴晏禮轉身便走,林鳴謙高聲道,“臣有一事兒想向殿下言明。”
聞言裴晏禮轉頭不滿的皺了皺眉道,“何事?但說無妨。”
可這會這麼多人林鳴謙又怎樣能說得出口,於是他垂下頭,緩緩開口道,“還請殿下隨臣移步。”
裴晏禮聞言有些略帶不解的看著他,但思索一番後還是點了點頭,“孤省得來。”
說完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去了,秦太醫瞧著這樣,無奈的長歎一口氣,他約莫是能猜到林鳴謙去同裴晏禮說什麼了。
但不由自主的秦太醫又放心下來了,若是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他也不必擔驚受怕的了。
另一邊裴晏禮剛站定,林鳴謙便“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
裴晏禮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隻聽見林鳴謙緩緩開口道,“臣有罪,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聞言裴晏禮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不知林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林鳴謙眼一閉,心一橫,他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的,早知如此當時便不起了這等心思,如今倒害了秦太醫。
兩人是多年好友,他自然不能瞧著秦太醫因為這事兒倒黴,林鳴謙因此心裡也不好受。
“是臣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脅迫了秦太醫說胡話,其實小女壓根便沒事,臣眼瞅殿下要尋旁的太醫來檢查,唯恐被人發覺了真相,這才同您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