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晚猶豫著，不知曉該不該接蘇含煙的話。
蘇含煙卻是笑眯眯的，“之前不就同林小姐說過了叫我含煙便好了，怎的不過短短月餘不見便變得這般生疏？”
“是我的不是了，蘇……含煙。”
兩人突然又變成了之前那副閨中密友的樣子，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若是就此作罷估摸著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可林聽晚不想如此，於是她緩緩開口問道，“蘇小姐不如有什麼同我說什麼便好了。”
“那不知泱泱可否坦誠些，畢竟坦誠是相互的，你覺著呢？”蘇含煙微微頷首，一字一句可謂都是有理有據。
林聽晚猶豫了一會，淡笑著開口道，“重來一次什麼的太過於匪夷所思，含煙這話可有些離譜了。”
蘇含煙聞言悶悶的笑笑，就好似林聽晚瞧出來了她的不對勁兒一樣。
開始的時候她一直以為眼前的是前世的林聽晚。
可是明明林聽晚和裴晏禮之間是兩情相悅，時間長了蘇含煙也漸漸發覺出了不對勁兒了。
若真是兩情相悅，兩人無數次見麵的機會都可以看向彼此。
沒吃過豬肉難不成她還沒見過豬跑嗎？
前世蘇含煙偶像劇沒少看，兩人之間有沒有那點兒微妙的氛圍她可是瞧的清清楚楚。
可以說，壓根就沒有！
說到底度蘇含煙到底是鬥不過林聽晚，不多會便在她的眼神下敗下陣來了。
“好了好了，我招，我都招了。”頓了頓蘇含煙猶豫了一會緩緩開口道，“鉞鴻和林將軍戰死沙場了是嗎？”
林聽晚聞言雙眸瞬間放大，裴晏禮自然不會將這些事兒告知於蘇含煙，那麼便隻有林鉞鴻知曉。
可是他不是個不知曉事情輕重緩急的人，自然也不可能這般就告知於蘇含煙。
所以……
“你怎的知曉？”林聽晚的眼神中帶著探究的神色。
蘇含煙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將所有的一切都全盤托出，她緩緩開口道，“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曉。”
可那句你是書裡麵的人不知為何蘇含煙怎麼都說不出口。
若是一個人突然知曉自己隻不過是個紙片人的話，總會傷心不能接受的吧。
其實有時候蘇含煙自己都覺得有些恍惚，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她以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時間長了她漸漸對這個世界有了歸屬感。
對這裡的人有了歸屬感，她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紙上的一串名字，是會流血，會痛的人。
林聽晚聞言眯了眯眼，皺眉看著蘇含煙，“為何？你是何人，你不是蘇含煙。”
蘇含煙張了張口，二十一世紀的許多事兒她沒有辦法跟林聽晚說，她不會理解的，“對，我不是蘇含煙，但我知曉你們的一切。”
“你是何人？”林聽晚頗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隻是一縷孤魂罷了。”
林聽晚愣了愣，孤魂，東陵人怕這東西，林聽晚卻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