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深吸了口氣,時間已經漸漸磨去了他的膽魄。他想要堅守,想要反抗,可是他在心底裡選擇了告彆。他的身上已經漸漸失卻了大義的痕跡,所剩的隻有掙紮。
祁山慢慢地將身上的圍裙解開,想要隨意放下,終究整整齊齊地疊了起來,放在了越禾平常畫畫的桌子上。他跟著他曾經的隊員離開了,一句告彆也沒有……
越禾衝了出來,祁山和“客人”已經消失在了街道上,就好像從未出現過的夢。她想大喊大叫,可是她看不見……
回頭看見了那疊得整整齊齊的圍裙,越禾再也忍不住,哭出聲音來了。
房頂上,祁山在沉默地低頭望著越禾越發嬌小脆弱的身影。她蹲在那裡,就像小小的一個點,小小的一粒塵。在這世間,沒有任何的力量。
“隊長,嫂子她沒事吧?”,作為曾經龍衛的一員,他很是擔心。他可以看出來,越禾和祁山曾經的女人都不一樣。祁山對她的態度完全不一樣,這一份珍視和痛苦,讓他幾乎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祁山終究沒有舍得摘下越禾的一朵花做留念。其實他十分想要那朵白色的雛菊,因為和越禾很像。但是他怕越禾傷心……
越禾摘下了金色的太陽花,捧在手心裡。這朵太陽花,曾經是她最喜歡的花,圍繞在百花中間。她說,有太陽才會有花朵。
將太陽花放在圍裙上,越禾對著天空大喊“我等著你回來!”
祁山的身體一震,他抹了把粗礪的臉,然後轉身離去。
隊員跟在祁山的身邊,目光有些複雜。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隊長,其實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糕。”
“咱們大家都還在臨城,你有空就回家,兄弟們都會為你掩護的。”
祁山笑了笑,拍著身旁隊員的肩膀,語氣凝重道“那位夜衛衛長想要做什麼?主令擅離職守,他想要做什麼?”
“小武啊,臨城的局勢可遠比你想的要複雜。龍主的傳承,我已經送出去了。必要的時候,咱們依舊是龍衛,知道嗎?”
小武渾身一震,他們有新的龍主了?可是總部的命令,是讓他們全部轉為夜衛。
祁山的臉色凝重,他知道和經曆的遠比這些小子要多。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越禾,為了這些小子們,他也必須要走出來!
主令擅離職守?這是一個衛長可以說的話?甚至於就連總部,也幾乎不會這樣說!
那個夜衛衛長想要做什麼?自古以來,特殊部門的主令如何更替?
夜衛衛長想要做什麼,祁山不管!但是帶上他的兄弟,不行!
臨城是什麼地方,祁山不清楚。但是祁山知道,自己現在在特殊部門是最高級彆的追殺令。可是,在臨城的這些日子裡,他拋頭露臉,臨城的特殊部門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更何況,以為主令怎麼可能是簡單角色?臨城特殊的氣氛,祁山雖然不明白,但是卻能感受得到。
陰影之中成長起來的衛長嗎?或許有幾分本事和野心。但是祁山絕對不會下注!
權力的鬥爭,他已經不再想參與了。
“小武,那位夜衛衛長到臨城了嗎?”,祁山側頭詢問。
小武的臉上糾結“不知道。沒人知道他是誰,沒人知道他在哪裡。傳說,他比夜主還要神秘。”
祁山的心中了然,看來這位夜衛衛長也許到臨城了。他還是不要有什麼大的動作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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