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嬰丹……陰沉木……陰沉木是道友從古沉之上得來的吧,對於道友也有裨益,其他的我收下了,陰沉木道友帶著吧。”姬厭推辭,自然能察覺到儲物袋裡的東西,雖然等級算不上很高,但價值絕對不比那些靈藥價值低了。
畢竟妖族可沒有丹師的存在,靈藥作用其實不大,放著也隻是放著,反而化嬰丹這種東西極為稀少。此物運用得當,絕對可以為青族整體實力提升一截,增加不少元嬰。
何況那陰沉木分量,就絕對不比他拿出得靈藥份量低。
“前輩帶著吧,我還留了一些。”季迭擺手。
“也罷,那姬某就卻之不恭了,對了,道友如今若是沒什麼急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姬厭誠懇,沒有天人的架子。
“我修煉的意境,和前輩修煉的的意境,有所不同,不過……前輩之意,要徹底成型,還差一個東西。”季迭當然知道對方請求是什麼,目光似洞虛一切,注視著對方身上某種尚差一步成型的意境,
“什麼東西?”姬厭心中一動,季迭一眼就看出他請求是什麼。
“念。”
“念?”
季迭也不解釋,隻是含笑隨手一揮,雨水似龍蛇起陸!
“前輩自己悟吧。”
“雨……”姬厭微微一愣後,感覺到一股涼意,眸子也有精光,舉目四顧,驚訝於季迭的手段,
在這一個動作下,他周圍所在,萬裡深的地底,已經遍布了雨水,如同夏秋交迭時的暴雨,嘩嘩聲音不斷。
在那雨中有真意,或是……念,因為那股念,無儘的雨水從大地逆流上天,
雖然,他修煉並非雨意,但世間大道最終都是殊途同歸的,那逆流向天的雨,好像隱隱讓他抓到了一些什麼,有所恍然,又有迷惘,需要仔細感悟消化!
季迭這是直接傳道了!
這份恩情,不可謂不大。
姬厭深深抱拳,一位天人心悅誠服。
隻是季迭沒受他這一拜,這麼一會時間已經含笑身影慢慢消失,
不過在那第地底的空間,屬於他的雨意,依舊經久不滅,布滿了萬裡地底。
對方現在對意境的境界,差不多就和他困在一個層次,如今他境界尚在元嬰,
但對於天道意境的感悟,就是天人大圓滿,也不過如此了,整個天南天北,又有多少五品意境。
對天人傳道,隻是信手拈來。
也虧這一幕在萬裡深地底,不然如果傳出去,必然引發極大的轟動,
隻是這一切注定外人不知就是,
此刻在青族之內,也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水,這在海底可謂是一大奇觀,讓不少修士都感覺茫然,
就是青族高層,身為族長的大漢姬無量同樣如此。
而在這雨水出現後,季迭身影同樣從地底出現。
“哥哥,你出關了?”瓶瓶迎了上來,一直有關注。
“嗯,帶你回家了。”季迭笑笑,伸出了手掌,雨水化為自身之眼,能感受到宋伽氣息。
隻是沒想到,還意外聽到不少青族修士,在議論最近時不時有雷霆降落,微微一想就通了其中關鍵,也啞然笑了笑。
“你要走了?”青搖也出現在一旁,聽到了回家這兩個字,星辰寶石一樣的眸子出現了些波動。
至於其餘青族高層,經曆之前那一戰,現如今之前還一起喝過酒的青族元嬰,對他心中隻剩下敬畏,忐忑。
隻遠遠看著,識趣沒上前湊熱鬨,雙方的身份都不一樣了。
“咳咳,老弟要走了?”身為族長的大漢雖然也心虛,自己竟然能讓一位能堪比天人的強者喊自己老哥。
“感謝姬老哥照顧,我回去有一些事,就不再青族久留了。”季迭抱拳,也看出了他的態度變化,還是繼續稱呼姬老哥。
“傳送陣如今可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啟,咳咳,老弟…要不在我青族多待幾天…”大漢還想挽留挽留,想撮合撮合季迭和自家閨女,
“走?臭小子,就這麼想一走了之啊。”就在這時,有滄桑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季迭心神中回蕩一下,同時他外放的雨水,也察覺到一股氣息降臨,極為突兀出現在了旁邊。
此地身為青族所在,就是天人也進不來,可這突然出現的老者,卻無視了那陣法一樣,
“師尊!”青搖也是一愣。
這個稱呼,讓季迭目光動了動,看著前麵的老者,隱隱感覺到了一些熟悉,很快想起那熟悉從何而來,
當初在前往域外戰場時,在望古海遇到那位妖族天人!
隻是短短幾十年,對方已經從青年到暮年了一樣,頭發已經變成了蒼白,身上的氣息,也很衰敗,如果不仔細看,根本難以分辨出來。
“見過洞尊。”大漢神情微微一變,在看清了對方後,倒是認了出來,忙驚疑不定抱拳。
這名字再次讓季迭目光動了動,望古海九尊中實力可排名前三的洞尊!
也難怪他剛剛感覺到一股遠比之前麵對的天人,還要大的壓力,
這可是一位實打實得天人中期強者!
隻是沒想到竟然是青搖師尊麼。
不過……對方剛才話什麼意思,他哪裡有得罪過對方嗎?!
“你的雨意不錯,當初我見你時你還是元嬰。”老者出現後向著青搖微微頷首,又轉頭看向了季迭,臉上有些滄桑,身上隻穿著一件不起眼的鶴氅大衣,
“不過臭小子,占了便宜想這麼走,沒有這樣的道理。我這徒兒,你怎麼也該給個交代吧?”
“占便宜?”季迭眸光微微一動,一時茫然了一下,
青搖聽到這話倒是一下明白說的什麼意思,也不清楚這位師尊怎麼知道之前之事了,這事她就那次擔心季迭安危,說漏過一次,忙道,
“師尊,當時情況緊急,而且,不是他主動占我便宜……”
“這算什麼,占了就是占了,哪有主動和被動,難不成被動你就沒吃虧?”老者瞪了她一眼,讓她不準說話,
“小子,我也不難為你了,要走可以,先娶了我這個徒兒,這件事沒得商量。”
“師尊,你怎麼亂點鴛鴦譜?”少女情思最複雜,白皙的臉蛋刷的紅了大半,
已經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羞惱,還是該要做什麼,
唯獨好像少了一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