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感謝我,那就讓鵲鵲以後過上好日子吧,鵲鵲畢竟是他們的閨女,我無法乾預太多,能做的也隻有如此。”老人笑了笑。
“我知道,我一定會做到的。”‘紀囑’抱拳。現在,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參加三年一次的鄉試,考取功名。
他要做的事,不管多難,一定會做到,沒什麼可以阻止他,仙帝也不行,三年的時間,也足夠他準備,
而隨著晃眼鄉試日期將近,也代表著他即將和安鵲鵲分彆,
鄉試的位置,位於此地幾百裡外的郡城,兩個人一起長大,這可能是第一次分彆這麼遠,安鵲鵲一路沒什麼話,低著頭,送‘紀囑’出了村子,把自己的青絲,編成的手環,慢慢戴在了他手腕上,
‘紀囑’心中溫暖,抱了抱她,不想讓她送的太遠,
“就到這裡吧,待我回來,許你十裡紅妝,一世無憂。”
“我沒想那麼多,隻要你帶我走就行……”少女有些期待,還有對未來的忐忑,緊緊咬著唇。
對於這個傻姑娘,‘紀囑’心中有憐惜,可知道必須要走,也終究有分彆的時候,
“等我。”千言萬語,他隻說出口兩個字,在少女額頭親了一下便踏上了行程。
這麼些年來,第一次踏出了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村子,腳步沒有對於未知的忐忑。
“我會一直等你。”安鵲鵲感受著額頭漸漸散去的溫熱,從那天起,每天都會去村口,哪怕那個人,和他隔著很遠,她心中也是甜蜜的,
直到快半個月後,爺爺的身體,日漸衰弱,她去村口的頻率,才減少了一些,甚至他的父母,也都從城裡回來……
隻是老人終究沒有熬過這一年,在‘紀囑’離去的一個月,永遠閉上了眼,
安父安母這些年積累了不少家財,葬禮舉辦的很隆重,附近的幾個村之人幾乎無一缺席,其中很多安父安母在城裡有生意往來的夥伴,也都來了,
隻是,明明一切都很熱鬨,少女卻從沒感覺自己那麼孤單,爺爺不在了,他也不在。
當然,哪怕穿著孝服,她也是如此驚豔,在這場葬禮成了焦點。以至於七天的葬禮過後,提親的人,就已經絡繹不絕,
這些人,很多來自附近的城裡,家裡要麼有錢,要麼有一定身份,可都著急忙慌踏足這個小村子,生怕被人搶了先,聘禮也一批接著一批。
為此,安父安母自然樂的合不攏嘴,夫婦兩人商量了一下,也打算挑幾個還不錯的,問問安鵲鵲的意見,隻是沒想到後者聽後情緒極為激動,
“我不嫁!我不會嫁給他們,也不會跟你們離開!”少女紅著眼睛,顫抖的肩膀,像是一隻被困住的小獸,
“我要嫁的人,馬上就會娶我,也隻會是小紀,不要你們幫我挑。”
“你!那個姓紀的小子,有哪點比得上我上麵跟你說的這些人!”安母氣的抬起手掌,可自小就離了自己的閨女,她終究是有愧疚的,看到安鵲鵲倔強的仰著臉,她手掌就這麼抬著,始終落不下去,
眼看氣氛就這麼僵住時,外麵突然有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更有一隻黑色的靴子,率先踏過安家的門檻的,微笑的聲音,率先而至,好像壓住了所有聲音,
“伯父伯母好。”
“小紀……”少女原本倔強的情緒,好像一瞬間瓦解,淚眼婆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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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爺爺不在了。”
“我知道,我回來晚了,抱歉,沒法陪在你身邊。”‘紀囑’知道她有多悲傷,輕輕擁著她,任由她在懷中哭泣,
“不怪你,不怪你。”少女死死忍著淚水,可就是忍不住。
毫無疑問,這親密的舉動,落在安父安母眼底,當然讓兩人神情不太好看。
他們當然知道‘紀囑’的存在,相比來提親那些大家公子,也自然看不上‘紀囑’。
何況,自己的女兒,如果放著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不嫁,反而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泥腿子,她夫婦二人,以後在城裡恐怕要成為笑柄。
“咳咳!”安父咳嗽了一聲,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剛剛敲鑼打鼓的聲音,好像停在了籬笆圍牆之外,更有一隊人,抬著一個個箱子,在為首一位身穿華服的老者帶領下,走了進來,
這浩蕩的架勢,夫婦二人一時不明所以,但卻是認識那為首之人的,原本難看的臉色,都擠開了笑,立刻迎了出去,
“見過邢舉人,邢舉人不是前兩天剛派人來過嗎,現在竟然勞煩您親自來說親,實在不好意思……”
對方生意遍布各個行業,早年更是中過舉人,在城裡的名望極大,相比對方,他們做的生意,真的是上不了台麵,
這也是他們最中意的親家。
“怎麼是你們,這裡不是紀舉人家?”為首老者看到了他們,也是愣了一下,直到突然看到了從屋裡走出的青年,眸光頓時一亮,連忙上前,
“聽說紀舉人高中,在下特來道喜,略帶了一些薄禮,還望紀舉人不要嫌棄。”
“聽說邢舉人之子,想要娶在下的未婚妻?”‘紀囑’瞥了一眼,很不客氣,
“咳咳,不敢,不敢,在下之前絕對不知道,她是紀舉人未婚妻。否則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華袍老者額頭不斷冒汗,看到了旁邊的安鵲鵲,頓時明白了一切,
“算了,不知者無罪。”‘紀囑’瞥了眼,
“沒事你可以走了。”
這話很不客氣,華袍老者當然不敢有半點怨言,額頭汗水不斷,
“多謝紀舉人,多謝紀舉人,那這些東西,我就放在這裡了?對了,在下就在城裡,紀舉人如果有什麼事,儘管來找在下。隻要能辦到,在下絕對不會推辭。”
按理來說,對方跟他一樣,都是舉人,哪怕對方年紀更小,潛力更大,他一個‘前輩’,也本不應該如此,
可剛剛‘紀囑’不經意的眼神,這個已經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的華袍老者,卻感覺到了寒意,
那樣的眼神,他隻在一些修行者之上見過,那是俯瞰一切的眼神!
此人,竟然是一個修行者,絕對不可以招惹!
隻是他怎麼想,‘紀囑’自不在乎,哪怕修為不在,哪怕什麼都不記得,他的氣質依舊很難改變,已經微笑看向旁邊一個個箱子,不用看也知道裡麵會是什麼,應該不會寒酸,
“伯父伯母,我想娶鵲鵲,這些,就都當作聘禮吧,當然,相比鵲鵲,這些確實算不了什麼,這段時間,應該還會有人來送錢,多的話估計得等幾天。”
此話一出,在旁邊的安鵲鵲頓時心臟砰砰跳動,可又感覺從未有過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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