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常一身血的被抬了回去,李大夫被請了過來,乍一看見血人般的李守常時,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被猛獸攻擊了不成?”
李父催得急,一路上並沒有說出是什麼情況,此時才長歎了一聲。
“唉——說來話長,是被藤條打的,打了整整三十鞭!李大夫,您先彆管那麼多,快些給我兒看看吧。”
“三十鞭?”
李大夫抽了一口涼氣,究竟是犯了什麼錯,才會被鞭撻整整三十鞭?
想到今日去祠堂給周婉玲把脈的事,李大夫隱隱想到了什麼,沒有再問,連忙吩咐李父去燒熱水。
裡衣被血黏在了身上,李大夫用剪子剪掉了裡衣,用乾淨的巾子擦拭後背。
隨著血紅的汙跡一點點擦去,後背上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傷痕,連帶著密密麻麻的血洞,都逐漸顯露出來。
李大夫縱然看慣了各種傷患,都依然頭皮發麻,手卻很穩的擦拭,上藥,儘量放輕了動作。
但即便如此,昏迷中的李守常依舊緊皺著眉,嘴裡時不時溢出一聲痛哼。
李父看得一臉擔憂,時不時的歎息,眉間溝壑難平,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髻間白發漸生。
李嬸子更是捂著嘴,眼哭得紅腫,幾度險些昏厥過去。
等灑上藥粉,包紮好,李大夫也鬆了口氣,這才有空抬手拭去額頭的汗水。
李守常不算他救治過傷最重的病患,但卻是讓他最為印象深刻的,畢竟那密密麻麻的血洞……光是看一眼,便頓覺頭皮發麻。
他卻還要仔細盯著,一個個血洞看過去,將裡麵殘留的尖刺或布屑,給一點點挑出來。
挑得老眼昏花,眼前仿佛都出現了重影,才終於都處理好了。
“好了,命還在,隻是失血過多元氣大傷,需要好好靜養幾個月。最好半年內都好好休養,不要乾什麼重活。”
李大夫擦著手上的血汙,吩咐藥童將乾淨棉布綁好包紮好,又叮囑了李父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李父連連點頭,將一切需要注意的事項都一一記住,才搓著手問道:
“這個診金和藥費多少?”
李大夫報了個數,李父連忙去拿銀子,一再謝過李大夫,客氣的將他送出了門口。
再回來,見李嬸子一邊哭一邊在屋裡升起了炭火,他走過去,輕拍了拍她的背。
“沒事,命還在就成,他自己要去認,這罰他躲不掉的。”
李嬸子抹著眼淚道“我不是說這個,隻是、隻是想替常兒分擔一二,哪怕能分擔十鞭子也好呀!”
看著裹得上半身密不透風,傷得沒點好皮的兒子,李嬸子就止不住的想哭。
為了周婉玲,兒子受了多大的罪啊!
明明那事兒也不是兒子做的,憑什麼打他兒子呀?是不是沈晏雲做的她不知道,但絕不是她兒子做的!
她兒子是喜歡周婉玲沒錯,但她托媒婆去問了問,周婉玲家不同意,婉拒了自己後,兒子便打消了娶周婉玲的念頭。
要不是周婉玲快被浸豬籠,她兒子已經答應過了年後去相看姑娘了,也就不會受這份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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