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用自私來形容沈青曜,都稱得上是讚美了!
京兆尹更是沉下了臉,直接拒絕了他,“不行!”
雖然看不上蘇氏虐待奴仆的行為,但京兆尹更看不上沈青曜這種人。
他之前說,自己用的,是幾十一百兩銀子一套的筆墨。
莫非就隻管伸手要錢?完全不顧妻子有沒有錢能拿出來給他用?
看了一眼沈青曜和蘇氏的衣著,發現還是沈青曜身上衣料更貴,京兆尹腦補了一番沈青曜壓榨可憐的妻子,頓時看他的目光更厭惡了。
沈青曜看不懂京兆尹的眼神,但猜到對方一定很看不上自己。
他內心悲憤交加,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這本來就與他無關啊!憑什麼要連累他一起被罰呢?
在沈青曜看來,虐待奴仆的明明是蘇氏,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他如果知道,必定不會如此的呀!
“她是你的妻子,做的錯事你也有責任承擔後果。”
京兆尹說道。
不管沈青曜再怎麼不樂意,都被強行執行了懲罰,扒了褲子打了三下板子。
沈青曜很少受這種皮肉之苦,被打第一下便開始慘叫出聲。
蘇氏看得眸光一顫,這才想起來打板子一般都要扒去褲子,免得往褲子裡墊東西懲罰沒效果。
想到待會自己也要如此,蘇氏就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大庭廣眾之下被扒了褲子打板子,她還有什麼顏麵活下去?
看著打完了沈青曜後,那幾名負責打板子的衙衛朝著自己走來,蘇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這蘇氏直接打就行,她是女子,不必脫衣。”
京兆尹突然說道。
幾名衙衛沒有遲疑,點頭應是,便將蘇氏給扣押著按在了長凳上。
板子不算很重的懲罰,哪怕是身體虛弱之人,被打後也不會受太嚴重的傷,依舊還能自如行走。
蘇氏被多打了兩板子,裙子的臀部位置沁出了一抹血跡,在她淺色的衣裙上十分顯眼。
打完了板子,又摘下頭上簪子充當繳的罰金,撕毀了契書後,蘇氏和沈青曜便可以回去了。
沈青曜鬆了口氣,起身便忍著臀部的疼痛往外走去,竟是完全將蘇氏給拋在了身後。
蘇氏咬著唇艱難跟上,那三名告狀的奴仆便被留在了京兆府內。
三名奴仆在狀告主家後,雖能與前主家解除關係,但依舊是奴身,會被帶到牙行去重新發賣。
京兆尹目光落在堂中,正準備讓人將三名奴仆帶去牙行,那幾名奴仆急忙看向太子府的侍衛。
太子府侍衛想到管事的叮囑,便抱拳道“府中管事承諾過,若他們三人沒有說謊,便還他們自由身。”
聽見侍衛開口,三名奴仆都悄悄的鬆了口氣,目露感激之色,還以為那位大人隻是哄騙他們的呢!
“哦?你是太子府上的侍衛?”
京兆尹看了一眼他身上繡的徽章,沉吟了片刻,便點頭道“好,反正這三人也沒不是定的死契,本官便做主,放他們自由身。”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