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的青玉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一種空間晶石,名叫空冥靈晶。
這種晶石非常罕見,屬於一種空間碎片,多誕生在空間亂流之地。
此刻吳山河以真氣催動空間戒指,那空冥靈晶表麵的空間隱隱扭曲,波紋蕩漾,像是坍縮的黑洞,能看到一條狹小通道連通戒指的內部空間。
裡麵的空間並不規則,但大致呈現一個立方體,長寬高都在兩米左右。
陳陽頓時心中大動,眼中的一抹貪欲一閃而逝。
他要得到這枚戒指!
要是有了空間戒指,他上山采藥哪裡還需要背著藥簍,或者拎著一個尿素袋子?
那和他的宗師身份也不符啊,顯得掉價。
而且,有了空間戒指,隨身之物也會比較方便攜帶,比如銀針,藥王鼎,等等。
所以陳陽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要得到這枚戒指。
不過,武道宗師該有的矜持和風度他還是有的,沒有直接討要,甚至還裝作不屑一顧。那掉落滿地的鈔票和金銀珠寶更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吳山河,你踏馬是在威脅我嗎?你以為我是一個能被金錢收買的人嗎?”
陳陽背負著雙手走來,神情肅然,腳下步伐幻滅,幾個眨眼間便來到了吳山河的麵前。
戰鬥到現在,他身上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勢,就連衣衫都整潔如初,發型也保持得很有型,仿佛根本不是在戰鬥,而是在玩小朋友過家家的遊戲,無比輕鬆。
眼神瞪大,一縷殺氣外放,宛如死神的凝視!
被陳陽眼神一瞪,吳山河差點嚇得屁滾尿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陳陽乞求道“還請小兄弟,小宗師,哦不,大人,大宗師,饒我一命。我知道錯了。隻要你開出條件,不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隻求你不要殺我。”
修煉到他這個層次,也算是過五關,斬六將,實屬不易,他真的不想死啊。
如果他死了,他吳家這座大廈也隨時可能倒塌。
畢竟和其他三個家族不同,武道吳家是憑他宗師這個身份,以一人之力支撐起來的。
眼前這個年輕人過分的強大,不是老怪返老還童,就一定是老怪奪舍重生,他被徹徹底底的碾壓,連還手的權利都沒有。
現在除了跪地求饒,他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求生?
什麼宗師如天上的神龍,什麼宗師不可辱沒,那是麵對普通人,狠狠裝逼一把罷了。
麵對比自己厲害的存在,宗師也和一條臭蟲沒什麼區彆。
什麼尊嚴,什麼麵子,什麼傲氣,什麼風骨,都踏馬滾一邊去,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連螻蟻都尚且偷生,更何況一個武道宗師?
陳陽掌中真氣彙聚,那玄黃色的氣流,散發出攝人心魄的能量波動,讓人心悸,讓人恐懼。
那玄黃真氣縈繞在指尖,迅速化形,凝聚成一把三尺長的刀罡。如神兵利刃般,發出有節奏的錚錚鳴響。
陳陽不可能放過他的,否則不知道會給自己惹來多大的麻煩。
以吳山河的身份地位,如果想要報複他的話,一百一千個殺手都能請得起,甚至還能請來其他的武道宗師,一起來針對他。
即便他無懼這些報複,但是三天兩頭被刺殺,被針對,也煩人啊。
不如殺了吳山河,一了百了。正好空間戒指還能得到手。
反正是吳山河自己撞到他刀口上的,是自尋死路,也怪不了他。
看到這一幕,吳山河心底一陣發寒,知道陳陽動了殺心,他今天踢到鐵板上,可能要歇菜了。
真踏馬流年不利啊!
體內的本命精血開始凝聚,吳山河準備要動用最後一道底牌,燃燒精血,損耗壽元,拚上半條老命,看能不能從陳陽手裡逃生。
燃燒本命精血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本命精血不僅關乎壽元的長短,還會影響武道境界,如果本命精血燃燒得太多,不僅壽命會縮短,連境界也會倒退,留下永久的道傷,一輩子很難在武道上再有突破。
“你沒必要殺了他,讓他做你的奴仆,受你驅策,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從小診所內傳來。
小白狐身體一搖一晃,從小診所內走了出來,雪亮的眸子閃動著人性的光芒。
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是剛才休息了一會,狀態明顯好了不少。
“這……”
吳山河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隻小白狐竟然能說人話,簡直踏馬見了鬼了。
即便他是一名武道宗師,一顆道心修煉得堅如磐石,也抗不住小白狐這突然一張口。
傳說中的狐狸精啊這是!
陳陽叫這隻小白狐姐姐,難不成也是一隻狐狸精,隻是化形成了人形?
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吳山河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連忙說道“好好好,小宗師,我願意做你的奴仆,以後鞍前馬後,供你驅策。”
口中雖然這麼說,吳山河心裡卻是另一個打算,此番一旦逃脫魔爪,一定要讓陳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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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武道宗師,在江湖上怎麼可能沒有一些宗師朋友?
他不僅是楚州市古武協會的會長,還加入了華國一個名叫古武聯盟的武道組織,屬於華國登記在冊的宗師。
古武聯盟一共有一百多位宗師,雖然不是華國宗師的全部,畢竟有些宗師不喜歡拋頭露麵,隱姓埋名,但是至少也占了華國武道宗師的七成八成。
古武聯盟還對武道宗師的戰鬥力進行了排位,吳山河的排位並不怎麼樣,第105位,連前一百都沒排進去。
“這小子能輕鬆打敗我,戰鬥力在宗師榜上肯定能排進前一百,甚至殺進前五十都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到時候老子請來十個八個武道宗師朋友,聯手圍攻,非把他的皮給剝了不可。或者我可以花費重金從國外請一些異能殺手過來,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乾掉。”
“哼!小畜生,得罪了我,你隻有死路一條。”
……
吳山河咬著牙關,在心中算計著。
隻要陳陽現在不殺他,他就有翻盤的一天。
所以即便暫時給陳陽當奴仆,他也願意,就當是臥薪嘗膽了。
“收為奴仆?怎麼收?萬一他造反怎麼辦?”陳陽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