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血”三個字,再加上陳陽剛才的診斷,不免讓大家做出一些聯想啊!
一般來說,打肽胎是很容易出現大出血的。
而一旦大出血,可能會危及生命,肯定對身體的損傷不會小,往往要用很長的時間去修複,嚴重的可能會留下永久的病根。
王院長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麵色有些嚴肅,但是沒好意思明說,隻弱弱一問。
張浩辰聽著臉色頓時暗暗一沉,就跟吃了死蒼蠅似的,非常不好受。
坦白的說,他未婚妻從小學到大學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具體在國外是個什麼情況,是不是真的守身如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他根本不知情。
但是,留學生的圈子很亂卻是真的,人所共知。
這時就聽蘇雅萱急中生智說道“啊?大出血,有的。幾年前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開車出了一次車禍,流了很多血,差點危及生命,在醫院裡連輸了一萬多毫升的血才撿回來一條命。就是那一次車禍,讓我的身體變差了。但是,也還好啦,沒有那麼差的。平時我爬山,一千米以下的山,都是一口氣登頂。許多男人都不如我呢。”
“車禍出血,一般是不會造成腎臟虧虛的。你的腎臟虧虛有些嚴重,腎陽不足,虛寒內生,宮寒體寒,難免會造成一些婦科並發症。要注意調理,減少同房次數。”
“總之,從脈象上看,你的身體確實有不小的問題,但是具體有哪些問題,還是到醫院去看看吧,進行一個全麵的檢查,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陳同學的診斷我不敢說全部正確,但至少是有部分正確的。說明他並非隻有紙上談兵的能耐,在中醫診病斷病方麵,也有一定的造詣。”
王大春院長諱莫如深,有些話根本不能往外說,會得罪人,隻能旁敲側擊。
語落,他對陳陽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說小夥子果然真材實料啊,診斷得八九不離十。
作為一個在一省之內扛把子的老中醫,王大春院長的診病之術絕不是蓋的,剛才的一番把脈,以及察言觀色,他得到了不少的有用信息,可以肯定蘇雅萱打過肽,至少一次,並且在打肽的過程出現過大出血,由此還帶來了一些婦科並發症。
這些和陳陽的診斷一致。
但是陳陽說的人家得過淋病,沒能徹底根治,他把脈還真把不出來,因為表征不明顯。
但這足以讓他對陳陽刮目相看了。
他並不知道陳陽連把脈都沒把脈,純粹是用眼睛看出來的,不然對陳陽就不是刮目相看了,而是崇拜。
張浩辰臉色鐵青,感覺有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對著他的頭上飛來。王大春院長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是他聽出了話外之音,他女朋友的身體,沒有那麼純粹,健康狀況不容樂觀。
至少,車禍大出血什麼的,未婚妻對他隱瞞了,從來沒對他提過。
陳陽的診斷他可以不信,但是王大春的診斷他不得不信啊!
“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那一次車禍大出血,給身體帶來了損傷。彆的我可什麼都沒有啊。咱倆第一次的那一朵小紅花,你可是親眼見證的。我是以完美之身把自己交給你的。也許,可能,大概,我身上有一些婦科疾病,痛經,內分泌失調,等等。但是哪個女人敢說自己一點婦科病都沒有?就是你們男人,肯定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男科疾病。其餘的淋病和打肽,絕對是造謠。”蘇雅萱氣到跳腳,趕緊給自己辯解道。
“好了,我都知道,我絕對信任你。”張浩辰喘著粗氣道,終究這種場合他不好發作。
他本來已經準備好打電話報警了,以誹謗的罪名將陳陽繩之於法,現在王大春院長的診斷結果不僅不能證明人家誹謗,反而證明了人家沒誹謗,他隻能作罷。
他的麵子,也有些掛不住了,自己都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好了,我們已經診斷完畢了。現在該你給植物人治病了。吹牛皮不打草稿,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張浩辰沉著臉對陳陽說道。
誹謗的罪名他暫時治不了陳陽,但是陳陽號稱在治療植物人方麵有很深的造詣,還是可以借此狠狠打一下陳陽的臉的。
既然他自己滿臉灰,也要拉陳陽下水,讓陳陽丟人現眼。
“好啊,治就治,但是植物人在哪裡?”陳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毫不畏懼,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治療第一個植物人的過程中,他有了一個很大的發現,疑似植物人昏迷的奧秘。
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第二次實踐。
借著這一次校慶大會的莊重場合,他也有心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