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我要忍,我還有娘要照顧,要是動手對方一定會打死自己的,可娘還需要我照顧。
瘦弱青年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要忍耐,偏頭躲開踩著自己的腳,繼續撿著地上的藥。
可那帶頭青年沒有絲毫憐憫,見瘦弱青年的樣子,上前一腳又狠狠地踩在他的頭上,將瘦弱青年的頭踩在地上,一邊臉踩在泥土裡。
“老子說,今天你不嗑也得磕。”
這下瘦弱青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一聲抬手甩開踩在自己頭上的大腳,猛然躥起,一拳朝帶頭青年臉上砸去。
“我給你拚了!”
看到瘦弱青年居然敢朝自己打來,帶頭青年臉上滿是冷笑和不屑,自己是淬體境六重修為,而對方隻不過是淬體境四重罷了,敢跟自己動手,簡直不知死活。
帶頭青年頭顱後仰,輕易躲開瘦弱青年的拳頭,可這時瘦弱青年一擊未中,借助身體前傾的慣性,來了一個水中撈月,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地掄在帶頭青年的臉上。
帶頭青年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下,躲閃不及被石頭打的頭破血流。
“你找死!”
額頭上的劇痛和順著臉頰流下的鮮血,讓帶頭青年頓時暴怒,抬起一腳朝還要在砸一次的瘦弱青年踹去。
瘦弱青年隻不過是淬體境四重修為,與對方有著兩重的差距,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動作,就被一腳踢中胸膛,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一口鮮血噴出,瘦弱青年麵孔扭曲,身體像散架一般疼痛。
而帶頭青年再度攻來,他已經起了殺心,這一腳要是踹中了,瘦弱青年不死也殘了。
就在瘦弱青年絕望之際,一道黑影閃過,那帶頭青年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幾十米遠,昏死過去。
這讓另外幾個混混大驚失色,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穿著奇異服飾的青年。
“滾!”
出手的正是薑君,這幾個人所作所為終於讓他看不下去了。
那幾個混混如蒙大赦,連忙駕起已經昏死過去的趙大力,屁滾尿流的逃離了。
“你……是你……”
癱坐在地上的瘦弱青年看清是誰救了他之後,大吃一驚,這個人正是剛才他偷的那個人,地上的藥材還是偷他的錢買的,而對方卻救了自己。
想到這裡,瘦弱青年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位大哥……謝……”
“把錢袋子還我。”
薑君伸手說道。
瘦弱青年一愣,連忙反應過來把塞在懷裡的錢袋子雙手供起恭敬遞給薑君。
“大哥……這錢我會……”
“錢你不用還了,我隻要這個錢袋。”薑君開口打斷了瘦弱青年。
薑君彎腰幫他把地上的藥材全部撿起,重新包裹好,和瘦弱青年一起去了他家。
站在門口,瘦弱青年擦乾淨臉上的血跡和灰塵,臉上做出一個輕鬆的笑容,抬步走了進去。
“娘,我回來了,我今天啊,乾點小活,發了工錢,給您買了副藥,我現在給熬上,咱喝了藥,病自然就會好起來的。”
瘦弱青年招呼一聲薑君,便一邊用輕鬆的語氣說著,一邊把藥倒進藥罐裡,開始熬藥。
薑君打量著四周。
不得不說,真的很窮苦,一進門薑君便看清楚這家裡的布置,除了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兩把破舊椅子之外,也就剩牆角放置的一張床了。
可謂是家徒四壁。
總共有兩間房屋,裡麵還有一間,床上躺著一個老婦人,年紀得知是四十來歲,可因病痛的折磨,變得像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一樣蒼白,骨瘦如柴。
薑君稍稍感應一下,卻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瞳孔微微顫動,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一邊嘴裡念叨一邊忙活的瘦弱青年,深深地歎口氣,走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房中傳出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這位大叔,我向您打聽一下關於這家青年的事情。”
薑君叫住一個中年人,開口問道。
那中年人看向薑君,穿著奇怪,而且看布料像是上等材質,一看就價值不菲,漸漸的臉上露出警惕之色。
不過在薑君掏出幾枚金幣之後,中年人將瘦弱青年一家的事情緩緩道來。
原來瘦弱青年一家原本不是這樣子的,雖然不是很富裕可也算是中等水平,可幾年前他父親意外死亡,而後母親又生了重病,慢慢的,這個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唉,人生無常啊。”
薑君突然有些感慨,人的一生總是這樣起伏不定,永遠不知道下一刻發生的事情是大喜還是大悲。
明天與意外真的不知道是哪個先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