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夜殺人。
楊天隆、大炮等人在大門口的高牆之上,占據了有利的地理位置,此時從監獄的有些建築中,冒出來一些囚犯。
當他們剛剛出來的時候,麵對的則是無情的子彈。
夜雨中,這一場戰鬥呈現一邊倒的形勢。
這座監獄中,隻有兩個地方能夠走出監獄,前後兩扇門,但此時都已經被大炮和李鐵等人掌握。
而能夠走上圍牆的地方,也隻有前後門,雖然在夜色中,有一些囚犯,從住的房子中逃出來,並且沒有被楊天隆等人發現,可是他們也無法離開這座監獄。
這座監獄很完善,能夠完美地抵抗喪屍的攻擊,但此時,也讓這些被封鎖在監獄的這些囚犯,無路可逃。
即便能夠從監獄中逃出去,外麵的那些喪屍潮也會無情地將他們撕碎。
三叔聽著房間中的一聲爆炸,麵無表情。
身後的老謝還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三叔剛才攔著他們進入房間。
此時隨著一聲爆炸響起,瞬間也明白過來。
房間中有人!
爆炸聲之後,陷入了安靜。
緊接著,三叔直接閃身進入了房間中,受持著槍,對準剛剛手雷丟過去的地方。
隻見,剛才爆炸的地方,牆壁被炸的有些塌陷,下麵有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這具屍體的腦袋直接被炸了一半。下半身依稀能夠看出一點人類的痕跡。
穿著小短褲,三叔看到這一幕,確信了剛才的判斷,方才從樓下下來的那五個人,除了外麵的那具屍體之外,裡麵的這個人,就是遺漏掉的那個人。
這棟樓已經被三叔等人清理乾淨了,三叔等人正要離開,突然聽到地下室傳來動靜。
還有人?
於是三叔立刻讓大家站在柱子後麵,等待從地下室出來的人。
地下室,蚱蜢親自下去查看了一下發電機的問題。
下了地下室之後,他看到正在發電裡麵的柴油,已經所剩無幾了,難怪剛才電力不夠穩定,原來是沒有柴油了。
轉過頭,把之前儲備的柴油,重新加入到發電的那個罐子中,發電機頓時動力猛烈了一些。
蚱蜢一一盤點了一下柴油桶,發現柴油就隻剩下不到五桶了,心裡想著這些天要和他們說一下,非必要不開燈,另外還得讓人出去尋找新的柴油。
柴油不能斷,一但斷了晚上就沒有電了。
地下室的隔音非常好,上麵的聲音,經過阻隔,地下室接收到聲音就很微弱了。
再加上此時外麵下著雨,喪屍的嘶吼聲,也把上麵的一些動靜遮蓋了不少。
加好柴油的蚱蜢,此時正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地從地下室中出來。
踏踏踏踏~
伴隨著走出地下室,剛剛把地下室的門關上,就聽到周圍一些哭喊的聲音,還有一些槍聲。
這是?什麼情況?
蚱蜢臉色頓時變化,剛要回頭,就感覺腰部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
“不要動,敢動,你必死。”三叔淡淡地說道。
今天殺的這麼凶猛,雖然監獄中的人都要搞掉,但是那兩個罪魁禍首必須要找出來。
“你是誰?不,你們是誰?”透過餘光,蚱蜢看到不僅僅隻有三叔一個人,還有一些人在他周圍。
砰~
三叔直接開槍,打中了蚱蜢的膝蓋。
蚱蜢一下癱倒在地上,目光中滿是驚恐。
三叔說道“是我在問伱問題,不是你問我,你認識黑蛇嗎?”
蚱蜢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因為疼痛流出來的冷汗。
三叔緊接著問道“好,你過來,看一下這個房間中的人是誰?”
蚱蜢用力捂住膝蓋中槍的部位,血液浸透了他的褲子。
疼!
“我,我,我腿受傷了,沒辦法移動。”蚱蜢臉色難看,嘶牙咧嘴地說道。
“爬過去。”三叔無情地說道。
看到蚱蜢沒有動作,三叔就要把槍舉起來,解決了這個人。
他時間很緊,還要支援李鋼他們,隻是剛好遇到了這個人,適才猜想,房間中的這個人身份或許有些特殊,那麼也就問一下罷了。
如果這個人不回答,他可沒有時間浪費在他的身上。
蚱蜢看到三叔很認真,在夜色中,過道微弱的燈光下,三叔等人的身影就像是地獄來的使者,除了三叔,其他人一言不發,看起來尤為恐怖。
忍住膝蓋的疼痛,蚱蜢爬著朝十米外的那個放身而去。
“快點。”三叔看到他速度很慢,平靜地說了一句。
蚱蜢聽到三叔那似乎不帶感情的話,如同地獄使者說出的一般,他腦袋渾渾噩噩,剛剛還好好地,現在這是怎麼了。
太突然了,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隻是,周圍偶爾傳來的槍聲,還有膝蓋上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嘶嘶嘶~
地麵上有些積水,隻是因為下雨,蚱蜢在地上爬行的速度快了許多。
他奮力地在地上爬著,在爬行的途中,他用餘光看到右邊的平地上,有幾具的屍體,看那些屍體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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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三叔用槍口指住了蚱蜢的腰部,讓他走的爬快一些。
蚱蜢感受到腰部的槍口,頓時不敢再看,奮力往那個房間爬過去。
幾秒鐘後,蚱蜢在三叔的手電筒的燈光下,看到了被手雷轟炸成兩半的屍體。
腦袋直接被炸了一半,如果隻是從樣貌上來看,血肉模糊的樣子根本分不清楚這個人是誰。
蚱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具屍體,他知道這個是誰。
這腿毛,從體型上他可以分辨出這個人就是螳螂。
隻是,他有些無法接受,剛才還在聊著天的螳螂,就特麼這樣死了?
呆呆地發著愣。
三叔看著他這個模樣,頓時了然,看來是認識,並且這個人的身份在監獄中的還不低。
聽著外麵的槍聲,逐漸弱了許多,有心想要儘快結束這邊的事情,於是說道“三秒,你不說,那麼你就死。”
蚱蜢聽到之後,內心糾結,倒不是說不說的事情,說了也沒啥,隻是看到這些人如此的凶殘,他無法保證自己說了之後,這些人會給他活路。
於是立刻回答道“我說,但能不能不要殺我。”
“二。”三叔說道。
聽到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直接喊到二,有些懵逼,這特麼一都沒有喊呢,怎麼就到了二了。
看樣子即便說出來,也是不能活下來了,心思急轉,想到既然這個人有這個疑問,肯定是迫切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