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樟樹基地。
第一外城甕城。
李航看到這個鐘華盛就有些不爽,於是和賀超說了一聲,便返回了第一外城之中。
賀超看到李航離開後,也有些狐疑地打量著鐘華盛幾人。
到目前為止,還無法判斷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城主的同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顯然不是啥好人。
“那個,賀主管,李宇還有多久才能到啊?”鐘華盛搓了搓手,對著賀超問道。
賀超看了一眼時間,淡淡地回答道
“應該快了,再過半個小時吧。”
鐘華盛有些好奇地問道“李宇去哪裡了呀?”
“北方。”賀超含糊地回答道。
看出賀超似乎不想和自己說話,鐘華盛撇了撇嘴,打量著休息室外的那幾個作戰人員。
一身製式黑色的作戰服,手中拿著自動步槍,看起來非常有氣勢。
想著如果自己也能有這樣一身裝備,那肯定帥氣。
就在他胡思亂想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中間,二叔過來了一趟,和鐘華盛等人交流了一番。
二叔一眼便看出這個鐘華盛是想要過來,利用自己是李宇的同學討好處的想法。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要不要接受這個人,還得要看小宇他自己的想法。
這個人就交給小宇親自處理罷了。
很快。
半個小時過去了。
嗡嗡嗡——
一架直升機降落在甕城之中。
鐘華盛等人看著那兩架直升機,看呆了眼。
瞠目結舌地朝著賀超問道
“賀主管,李宇坐著直升機回來的?”
賀超有些不太耐煩地點頭道“嗯。”
說完,他便朝著直升機那邊走去。
李宇從直升機中走了出來,伸了大懶腰。
長時間呆在基地中感覺無聊,但是出去的久了,又總是想念基地。
這一趟離開了一個多月,感覺過去了很久。
剛才在天空中看到,基地的第三層圍牆建造的進展還挺快的。
有大半的地方地基都已經打好了,速度快的地方已經建到了一米多高了。
由於第三層圍牆太長了,所以分成了數十段,然後分開建造,進展速度不太同步。
走下直升機後,便一眼看到了休息室那邊,賀超帶著幾個人走過來。
看到賀超身後的那幾個人,李宇眉頭皺了皺。
這個幾人他好像沒有見過啊,也不是合作人員。
“城主。合作人員23組樂自清在外麵搜集建築材料的時候,遇到了這幾個人,說是您的同學。”
賀超走了過來,對著李宇說道。
“嗯,這幾個人哪個”
還沒等李宇把話說完,那個鐘華盛便興奮地衝到賀超前麵,朝著李宇跑來,一邊說道
“李宇,我是鐘華盛,你鐘哥啊。”
說話間,已經跑到了李宇的跟前,就要靠近李宇。
但很快被直升機中同樣下來的李鐵攔住。
李鐵用槍頂著鐘華盛的胸口,不讓他靠近。
“退後。”李鐵謹慎地對著鐘華盛說道。
陌生人突然靠近大哥,萬一想要偷襲
李宇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鐘華盛,似乎認不出來。
“你是?”
鐘華盛看到李宇,其實就已經認出李宇來了。
因為李宇的樣貌和他記憶中很相似。
但聽到李宇並不記得自己,於是著急地說道
“我啊,鐘華盛,我和你在實驗二中,初二同班同學啊,我和你有半年同桌呢!”
說著,腦子裡麵不斷回憶以前和李宇共同經曆過的一些在他看來“快樂”的事情。
“你還記得,你之前我們經常一起玩呢!”
“那個時候你不是老是幫我做作業嗎?還記得那個香瓜皮嗎?還有還有,你那個慫包的外號,也是我第一個喊的”
“那個時候我還老是欺負你嘞!哈哈哈,沒想到你小子現在混的這麼好了。”
“發達了,可不能忘了老同學啊!”
鐘華盛說的非常興奮,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指指著李宇。
賀超聽到鐘華盛說的這些之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媽的王八蛋,自己找死不要拉上我啊。
靠!
一點情商都沒有,哪怕你真的是城主的同學,另外城主真的不在意你說的這些做過的事情。
那也不要當著大家的麵來說啊,這讓城主的顏麵何存!
而站在李宇前麵,擋住鐘華盛的李鐵,聽到鐘華盛的這一番話之後,情不自禁地扭過頭看了一眼大哥臉色。
李宇聽到實驗二中,聽到鐘華盛這個名字的時候,根本記不起來。
但是當他聽到了幫做作業,香瓜皮,還有慫包這個侮辱性極強的外號之時候。
那些刻意被他遺忘的記憶,紛至遝來。
鐘華盛啊
有些人對於有些痛苦的回憶,對於這些人來說,在那個十二三歲的年紀,天馬行空,又很敏感的階段來說,是一把刀,將那個年紀的少年,不斷割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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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紀的人,非常要尊嚴。
但那個年紀的孩子,很多人都以武力來論輸贏。
有些人天生就是壞骨頭,明明彆人沒有惹他,他就喜歡欺負彆人。
這種人做了傷害人的事情,卻不記得。
要麼就覺得這是玩笑,要麼就轉頭忘了,絲毫不覺得愧疚。
反倒是被他欺負的人,腦海中不斷回放被欺負的畫麵,在絕望中無能為力。
那段讓李宇痛苦的記憶,也曾困擾過他,但是慢慢的,他選擇了刻意遺忘。
他曾經反抗過,但打不過。
被更加侮辱。
曾經幻想過,有一天偷偷拿著刀,在kt上殺了他。
但是他不敢。
並不是他不敢殺人。
而是他擔心自己的家人因此受到牽連。
在那個年紀的他,無數次幻想過殺了這個鐘華盛,但他明白一件事,殺人償命,更會導致父母難以接受的下場。
萬一自己死了,父母會不會難過。
那個時候,每次想到這裡,他就有些感覺自己不孝順。
殺又不能殺,反擊又打不過。
告訴老師,老師也無法幫你。
隻能熬過那一段痛苦的時光。
後來,滿滿的痛苦經曆,他選擇了遺忘,一晃眼十幾年了。
他都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可是,此時再次聽到鐘華盛說的這些,他記起來了。
塵封的記憶,變得清晰。
就連當時受到的屈辱,那個時候的感受,一下子湧上心頭。
幫他做作業啊。
嗬!是啊,當初自己學習成績還可以,然後這個鐘華盛就威脅自己,讓自己幫他做作業。
不但幫他做作業,考試的時候必須要給他抄。
不給就被打。
香瓜皮啊,那個時候鐘華盛極為不講衛生,把香瓜皮吐到自己身上,然後上課的時候經常踢自己凳子。
還是同一寢室,晚上把洗腳水潑到自己被子裡麵。
終於有一天忍不住了,和鐘華盛私下裡又乾了一架。
他還是輸了。
怕ls訓斥,也不敢上報。
外地求學的學生,加上他沉默寡言的性格,沒有什麼朋友。
後麵繼續被欺負,被這個鐘華盛傳慫包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