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沉。
少年王星急速奔跑,他能夠看到在前方的街道上從店鋪中陸續有喪屍走出來。
咚!
他衝到這個二層小樓邊上,躲在一堆輪胎之後。
這個二層小樓前麵有一個地磅,還有一個露天洗車台。
他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從邊上的圍牆翻越進入。
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也是因為他們之前來過這裡。
他們有一輛車,之前出現過問題,大哥帶他們來過這邊尋找過零部件和修理工具。
翻越圍牆,踩在雜草之上。
他屏住呼吸,握緊了手中的砍刀。
他不知道這棟小樓之中有沒有喪屍,但他知道這棟小樓中有個下沉式的儲藏室。
如果能夠進入那個儲藏室中,今天晚上應該能夠安穩度過。
天越來越黑,天空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紗。
少年拎著砍刀,謹慎地往房子中走去。
這棟房子的玻璃全都破碎了,窗戶隻剩下了架子,窗簾搭在了外麵,日曬雨淋,變成了一塊破布。
他繞到後門,後門還開著。
房子裡麵黑乎乎的,他身上除了一把砍刀,一個裝鳥蛋野菜野果的帆布包就什麼都沒有了。
要是這房子裡麵有喪屍,他身上沒有燈,摸黑進去很有可能會被喪屍咬傷咬死。
仔細回憶,回憶這個房子中的布置,在腦海中規劃好路線,以便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那個儲藏室。
馬上天就徹底黑了,不遠處又有喪屍,他除了進去那個儲藏室,再無任何退路。
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丟到了裡麵。
叮當——
石頭聲響,不大不小。
不會引來街道上的喪屍,但如果這個房子中有喪屍應該能夠聽到。
趁著外麵還有點光,把喪屍引出來殺。
等待了十幾秒,他都沒有等到裡麵有喪屍的動靜。
於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按照腦海中的路線,衝了進去。
這個修車店,屬於前店後家。
一樓前麵有兩個打通的門麵,大約40平米。
門麵右邊有一扇門,走過那扇門有一段往下走的台階,走下台階就是廳。
除了廳,這後麵部分有三個房間,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
其中最裡麵的那個房間裡麵,還有一扇門,門後門就是儲藏室。
等於那個儲藏室就在修車店門麵的下方。
儲藏室的高度很低,隻有兩米。
他此時站在後院的大門口,衝入到房子的廳後。
立刻朝著最裡麵的那個房間跑去。
哐當!
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張桌子,他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借著外麵殘留的餘光,繼續往裡麵走。
摸到了牆壁,前麵有一扇黑乎乎的門。
沒有到牆壁的最底部,他估算應該他現在還是在中間的那個房間。
繼續往裡麵走。
直走到底,門開著。
進去,繼續沿著牆壁走到底。
左轉,摸到一扇冷冰冰的門,就是這裡。
由於他已經進入到這房子深處,黑的嚇人。
他摸索著,終於摸到了門把手,推開。
吱呀!
鐵門發出聲音。
閃身,他躥到了這個房間之中。
砰!
毫不猶豫將這扇門關上,然後將橫栓拉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他才背靠著鐵門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之所以要進入到這個房間,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這扇門是鐵的。
之前他們來這裡的時候,外麵的那些木門都爛的不行,如果被喪屍發現,很有可能會被撞開。
而且外麵的那些房間都有窗戶,破開的窗戶,根本遮蓋不了他身上人類的氣味。
隻有這個全封閉下沉式的儲藏室,才是這棟樓最為堅固且最為隱蔽的藏身之處。
汗水一滴一滴地從他額頭上流淌下來,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疲憊如潮水一般襲來,在黑暗中他握著砍刀。
頭腦一片空白,有點缺氧。
但他依舊不敢放鬆,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一直等了三四分鐘後,這個儲藏室中沒有任何動靜,他才徹底放鬆下來。
要是這裡麵有喪屍,應該就撲上來了。
到現在還沒有啥情況,應該是沒事。
休息了一會,他逐漸平靜下來,開始慢慢思索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首先第一點,逃走是正確的,如果留下來他根本無法對付那幫人,光靠他的力量無能為力。
第二點,要去找能夠打得過那幫人,而且願意幫忙的人,最好選擇就是石油城,他去過一次交易集市,知道他們有多強大。
第三點,怎麼去?
從這裡到交易集市幾百公裡
靠
他當時太激動了,完全忘記了一件事。
他們當初去石油城乃是坐車過去的,一兩天便能到。
可是車還停靠在他們家的院子中,當時那情況他根本沒機會去奪走那輛車。
走過去?幾百公裡怎麼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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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抓住了濕漉漉的頭發,發出一聲悲鳴。
“王星啊,王星,你怎麼這麼蠢!”
走過去肯定是不可能的,隻能乘坐交通過去過去。
回去死路一條,隻有找其他人
其他人?
突然,王星眼睛一亮。
在狼山有一個山頂寨,那邊有一個數十人的團體。
他們的領頭人和自己大哥在末世前認識,曾經邀請過他們加入他們,但被大哥婉拒了。
他們有車,明日可以跑過去找他們求救。
靠他們救回大哥不太現實,那幫外國人都有槍,而山頂寨和他們一樣隻有冷兵器。
那幫外國人無故過來襲擊他們,顯然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明天要一大早就起來去山頂寨!
至於怎麼和山頂寨的那幫人說,他得好好想想。
他想著想著,逐漸昏睡過去。
咳咳咳!
翌日。
六五點半,他被凍醒。
這邊本就沿海,海風多濕潤,加上他又待在地下的儲藏室,晚上氣溫更低。
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手臂被他腦袋枕著,壓的有些發麻。
整個人狀態極差,很難受。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黴臭與汗臭味,身體軟綿綿的仿佛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趴在地上看門縫,由於他沒有手表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現在外麵太陽出來了沒,隻有通過外麵的光參考。
門縫外,透過來一絲淡淡的光,很微弱。
但他看到這淡光之後,臉色一喜直接站了起來,將門打開。
這個儲藏室是在最裡麵,所以外麵即便是出太陽了,這裡麵的光也是很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