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東南。
漆黑的夜晚,兩邊的高山猶如一張巨獸深淵巨口。
他們途徑黃土高原,一路上沒有遇到喪屍。
但是這輛車在經過黃河那座跨河大橋,衝破喪屍群的時候遭受了巨大的衝擊,整輛車受損嚴重。
行駛的過程中,噪聲巨大,這讓黑手兩人在車內提心吊膽。
生怕前麵會出現一群的喪屍。
這輛車已經不堪重負,再要衝擊幾次的話,估計也要散架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經過一個小村莊。
“到哪了?”黑手開口問道。
鄭師武回想起剛才看到的國道指示牌,回答道
“定西,會寧縣,咱們就在這邊找個地方駐紮一晚上吧。”
他用手電筒照射道路左右兩邊,分散著一些村中民宅。
這些民宅普遍低矮,幾乎每家都有一個小院子。
就建造在國道兩邊,距離國道不到30米。
黑手點頭道“行,那就找找合適的房子。”
他將速度放緩,保持著二十碼每小時的速度行駛著。
很多的民宅的圍牆都坍塌了,一片荒涼淒冷的景象。
車輛行駛到了村莊的邊緣地帶,鄭師武猛地說道
“就那棟房子吧,看起來還挺合適的。”
那棟房子是這附近看起來保存最為完好的,而且房子外麵的院子還沒有坍塌,適合他們停放車輛。
嘎吱嘎吱——
黑手駕駛著車輛,從國道上下來,經過了幾十米土路之後。
來到了這棟三層小樓的民宅院子之外。
鄭師武從後麵拿出一頂頭盔,把紫外線燈捆在了頭盔上。
左手拿著手電筒,右手拿著手槍。
“我把門打開,進去看看,合適的話你就進來。”
“行,你小心點啊。”黑手提醒道。
鄭師武沒有廢話,用手推門。
哢!
豈料這扇車門一推之下沒有被推開。
“這喪屍把車門都給撞凹進來了”鄭師武吐槽道。
同時把槍放在了車頭,擰開把手,用肩膀猛地往外麵一撞。
嘩啦!
車門在他的大力之下,終於被推開了。
鄭師武拿起那把手槍,朝著裡麵的黑手點了點頭。
前後左右用手電筒照射了一圈,沒有發現喪屍。
他左右手相搭,緩緩朝著院子走去。
院子的鐵門半開著,想來之前應該是有幸存者在裡麵搜集過東西。
吱呀——
鄭師武將鐵門推開,手電筒照射裡麵。
滿地的狼藉,西南角還停靠著一輛早已報廢的拖拉機。
地上滿是沙塵與各種垃圾。
房子的大門敞開著,窗戶玻璃破碎,牆體臟兮兮的,蒙上了一層黃土。
鄭師武腳步放緩,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眼睛四處掃蕩。
在建築中,就怕遇到爬牆喪屍,突然從天花板上或者從你背後跳過來。
所以,鄭師武進入這棟房子的第一時間,就是用手電筒照射整個房子的天花板,然後照射下麵。
背後由於正對大門,黑手拿著燈照進來,黑手能夠看得到鄭師武的後背,後背相對安全一些。
快速檢查了一樓,在一樓檢查沒問題後,鄭師武立刻跑了出來。
朝著黑手揮了揮手,示意讓他把車開進來。
車輛本就沒有熄火,黑手腳踩油門,車輛慢慢進入了這個院子。
院子麵積不小,起碼有四十平米。
黑手把車停靠在了門邊,然後從車上同樣戴上了頭盔,拿著紫外線燈與手電筒下來。
他們由於要來西北這邊,三叔給他們準備的物資比較充沛。
包括燈光這種就不必說了,光是紫外線燈就有四台。
兩台頭戴式,兩台手電筒式,還有兩台則是大功率的紫外線大燈。
哢哢——
黑手把院子的大鐵門關閉,關上門後,世界似乎變得安靜下來。
沒有了車輛行駛中的噪聲,也沒有喪屍的嘶吼聲,隻有呼呼呼的蕭瑟風聲。
把鐵門卡上後,黑手跑到車後麵,將後備箱打開,從裡麵取出東西。
鄭師武則是站在他旁邊,四處張望。
雖然他剛剛檢查了一樓,但這座小村莊到底有沒有喪屍,有沒有爬牆喪屍誰都不確定。
特彆是爬牆喪屍,出現的時候都是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必須在黑手取東西的時候,他要在旁邊保護著。
黑手從後備箱中取出了無線電台,還有兩人的包裹。
一共四個箱包,他背上扛了兩個,手一左一右拿了一個。
鄭師武幫忙把後備箱關閉。
兩人朝著這棟樓大門走去。
“剛剛我看裡麵那個主臥比較合適,在右邊最裡麵。”鄭師武一邊走,一邊說道。
“好。”
兩人走到了主臥室的門邊,這個木門材質還可以,這麼多年都沒有腐朽爛掉。
這個主臥室麵積頗大,右邊上還有個很大的炕。
窗戶也是那種鋼材質的,一根根樹立著。
黑手把身上的包裹放了下來,並且將腋窩下夾著的一台長條形紫外線燈放在炕上,轉過頭對著鄭師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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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把那台大功率的紫外線燈拿進來?”
“不用了吧,我手上有一台,你帶了兩台進來,夠了。”鄭師武搖了搖頭回答道。
同步,他走過去把門關上。
哢噠——
這門質量還真不錯,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能夠鎖上。
這扇木門肯定是無法抵禦喪屍的衝擊,但好歹能夠頂個幾下。
起碼在喪屍跑到他們麵前之前,他們有時間反應爬起來乾掉準備戰鬥。
看到鄭師武把門關上後,又踩到炕上檢查窗戶的結實度。
黑手一屁股坐在了炕上,感覺身體一陣發虛。
呼——
他擰開杯子,灌了一口水說道
“特麼的那頭尖叫喪屍真絕了,讓我流了那麼多的血”
他擦了擦鼻子,從急救包中翻找出藥。
翻找一通,扣了兩粒阿莫西林塞到嘴巴中,灌了一口水吞服下去。
疲憊感猶如潮水一般襲來。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了一盞紫外線燈。
坐在床上吃著之前剩下的羚羊肉。
這個羚羊肉還剩許多,不過這邊天冷,肉沒有變質。
吃著羚羊肉,發著呆。
頭有點暈乎乎的。
鄭師武檢查完門窗後,也與黑手一樣坐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