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們的采訪過後,就是持續到晚上的宴會時間。
文森特全程都沒什麼心情。
洛哈特雖然有點娘炮和騷包,可也沒到享受伏地魔詛咒的程度啊。
他能理解紐特老大爺命大,被算計幾十年都沒事的好運氣。
也能理解奇洛有問題,想要放長線釣大魚的布局。
“你怎麼了?”韋恩夫婦其實很早就察覺到異常。
“沒有,我在想新教授的事情。”
“那個誰來誰倒黴的職位?”埃裡克毫不在意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你們校長總不能再找一位黑巫師回來的吧。”
“唔!?”文森特扭動僵硬的脖子,“對哦,
他一定有大問題!”
他聲音有點大,吸引到了附近幾桌的目光。
“請原諒,我實在是太過激動了。”
禮貌道歉之後,這些目光才收了回去。
也有部分更加在意的,例如時不時瞄過去的赫敏。
伊芙琳的聲音很小,“誰有大問題?你們的新教授嗎?”
文森特朝正與賓客們合影的洛哈特努努嘴,
“就是他咯,
通常這種形象極其正麵的人,
背地裡都會偷摸做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你在說你自己嗎?”埃裡克突然深感同意地重重點頭,“確實,你小子背地裡乾的壞事就不少。”
伊芙琳朝他翻了個白眼,“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吧,之前在東歐——”
埃裡克連忙捂住她的嘴巴,“沒什麼,她想說之前我們碰到的那個黑巫師。”
本來不解釋還好,現在解釋了反而讓文森特更加起疑。
“斯大林管風琴?”
“這玩意兒隻有德國佬這麼喊吧。”
“元首的噩夢?”
“這就對了!”
得,喀秋莎準沒跑。
“額——我沒有。”
經意識到暴露了的埃裡克確認,先前的預料竟真的成為現實。
文森特放下餐具,“我想要再推遲一周才去夏威夷。”
“隨便你吧。”埃裡克斟滿酒杯,“8月份之前能出發嗎?”
“可以,我有個同學失聯了,我們打算去他們家看看。”
“好吧,他是誰?”
“哈利。”
他手一抖,玫紅色的酒液灑在了外套上。
“行,你去吧。”
文森特壞笑著站起身,
“我去跟他們商量一下,
走的時候記得喊我。”
埃裡克黑著臉擺擺手。
……
……
薩裡郡,
小惠金區,女貞路。
在整齊的街道旁,是一座座風格相同的房屋。
這是一個相當安靜,且完全與魔法無關的地方。
僅有的違和感,是4號安裝在閣樓小窗外麵的鐵柵欄。
外麵的燈光逐漸熄滅,裡麵的哈利也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晚安,海德薇。”他將看完的信放進破舊書桌的抽屜裡,接著關燈躺在了床上。
籠子裡的海德薇明顯瘦了一圈。
那個鏽跡斑斑的鎖頭困住了它。
而這個家,則困住了哈利。
他沒辦法與外界聯係,甚至連逃出去都做不到。
“咕咕——”
三更半夜的,又有信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