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冥想盆的文森特可以肯定納吉尼還活著。
與格林格拉斯家的不同,她並沒有用生命來抵消血魔咒。
也許在某個動物園,也許在某片叢林。
“教授,你們後來有找過她嗎?”
“有,而且找到了。”鄧布利多將記憶從冥想盆裡抽回,
“你想通過格林格拉斯小姐,從而使更多的斯萊特林學生加入貓頭鷹法庭俱樂部?”
“不愧是您!”文森特撇著嘴,“朋友越多,不就意味著敵人越少嘛。”
鄧布利多緊盯著他同樣湛藍色的眸子,“我們沒辦法徹底解決血魔咒,但在後來創造出一個可以減弱詛咒的魔法。”
“是什麼?”文森特相當激動。
有這個辦法在,他相信不止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家都會徹底改變。
“分享親人的生命。”鄧布利多傷感起來,
“納吉尼是被親人以幾乎丟棄的方式賣掉的,在來到阿卡努斯馬戲團之前,她已經待過很多地方。”
他和阿不福思在東南亞找過很多次,可惜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即便是找到了,也許他們都不願意分享生命。
因為不曾有過珍惜,所以不在乎失去。
因為失去過很多,所以格外珍惜。
這大概就是鄧布利多不去改變魔法界的真正原因吧。
他不敢相信自己,不願意走出曾經的陰影。
文森特深呼吸,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教授,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關於貓頭鷹法庭俱樂部的未來?”
“不,是關於他的。”
鄧布利多皺著眉,隨後悄悄驚訝地微張嘴巴。
他舉起接骨木魔杖,往四周揮舞一圈,“我大概猜到你要說什麼,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文森特看了眼那些打著呼嚕的曆代校長肖像畫,“他預知到一個未來,關於我繼承你們最初夢想的未來。”
“這——”鄧布利多沉默了。
“他說道路由我來選擇,而我現在覺得最大的阻礙,是所謂的純血至上主義。”
外部難以瓦解,那就從內部突破。
假如湯姆回來了,隻會讓純血至上主義變得更加極端,變得更加難以消除。
這些腐朽又自私的想法,早就應該被徹底埋葬掉。
鄧布利多眼裡的文森特,跟曾經的他和格林德沃一樣。
充滿理想,迫不及待。
但細微的區彆還是有的。
例如有一個幸福美好的家庭,又例如不會受到黑魔法的負麵影響。
“文森特,我年紀大了,總是記不住某些重要的事情。”
鄧布利多朝他眨了眨眼睛,“不過我記得分享生命的魔法,還記得納吉尼一直待在她的故鄉,印度尼西亞。”
“她還沒徹底喪失理智?”文森特相當意外。
“沒有,雖然她忘記了我和阿不福思,但她直到去年都依舊記得奧睿利烏斯。”
巫師普遍比麻瓜活得更久,均分成數十上百年應該不成問題。
達芙妮父母健在,看起來也不像是身體虛弱的人。
“我記得格林格拉斯家有兩位小姐。”鄧布利多輕抖接骨木魔杖,解除掉用來混淆對話的魔法。
“她現在應該已經十歲了,明年就會來到霍格沃茨上學。”
文森特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之前的事情需要絕對保密,那麼現在呢?
打呼嚕的校長肖像畫?
“教授,我會好好經營貓頭鷹法庭俱樂部的!
它一定會成長為罪惡的克星,令所有黑暗勢力聞風喪膽的第二個鳳凰社!”
鄧布利多帶著微笑的老臉輕抽了一小下,“加油,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