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今天之前,達芙妮隻會認為文森特是個崇尚暴力的野蠻人。
但她跟現在的赫敏一樣,意識到想要打破純血巫師的某些傳統,最快最有效果的隻能是暴力。
文森特揪起馬庫斯的衣領,“告訴我,你跟去年有什麼不同。”
“韋恩,你頭頂的光環不會保佑你一輩子的!”
“謝謝你的忠告。”他將馬庫斯扔到圓桌上麵,“可惜你給出了錯誤的答案。”
桌底下的潘西在瑟瑟發抖。
即便是捂住耳朵,每一次震動,每一聲叫喊,她都能清晰感知到。
馬庫斯的雙手無力垂了下來。
文森特走向捂住額頭的德拉科和布雷斯。
“韋恩,我可以給你很多金加隆,多到你完全想象不到!”
“抱歉,我應該沒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他抓住布雷斯的左胳膊,側身將人甩向馬庫斯。
碾壓般的體能優勢,讓德拉科終於意識到雙方的不對等。
在外麵,他是馬爾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是純血圈子裡的頂峰。
而在霍格沃茨,他甚至都無法反抗麻瓜出身的文森特。
他會遭遇什麼,他會受到什麼程度的傷,全都不是由他來決定的。
“告訴我,馬爾福——”文森特俯視著他,“我有資格站在你麵前嗎?”
“你——”德拉科緊緊攥著拳頭,脖子根根突起的青筋漲紅了他的小臉。
馬爾福家的家訓有四條,家規卻足足有55條。
人生是一定要選擇的,不能什麼都抓在手上,否則什麼都會失去。
“韋恩,你有這個資格。”
“什麼資格?”
“文森特·韋恩,你有資格站在我麵前!”
德拉科大口喘著粗氣,鬆開捏得指節發白的一對拳頭。
“那麼,馬爾福——”文森特將右手搭在他肩膀上,“你覺得你有資格站在我麵前嗎?”
經驗是由痛苦中萃取出來的。
但這是羞辱,無法接受的羞辱。
德拉科撥開搭在肩膀上的手,“韋恩,想要我給你下跪求饒,你現在差得遠呢!”
“確實。”文森特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還需要努力啊。”
達芙妮在這一瞬間睜大眼睛。
她看向旁邊的赫敏,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也許再過幾年,魔法界就要變天了。
“劈啪——”德拉科結實挨了一巴掌。
他愣到第二下扇過來,都還沒能作出任何反應。
“韋恩!”桌底下的潘西突然衝了過來。
文森特往後退一步,將剛剛甩出去的巴掌接著扇向她。
清脆的響聲過後,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
捂著小臉的德拉科意識到這是更大的羞辱。
結結實實的兩巴掌,讓他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太過氣憤,他沒有多餘的心思留意腳下,從而被絆倒在昂貴的大理石地板上,膝蓋還壓到了一枚金加隆。
文森特彎腰抓起後衣領,看也沒看那張開始腫漲起來的臉。
“你居然敢打我,韋恩!”德拉科張開嘴巴,在半空中揮舞著雙手雙腳。
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實在很難與優雅掛鉤。
“你爸爸該不會沒打過你吧?”文森特從容不迫地伸出另一隻手,按住他越來越接近的額頭。
“克拉布!高爾!你們這兩個蠢貨還想看戲到什麼時候!”
呼吸急促的兩人選擇背後偷襲。
可文森特像是提前知曉似的轉過身,鬆手後抓住德拉科的雙腿,當成武器那樣用力抽過去。
肩膀撞到克拉布的大腦袋,胡亂揮舞的雙手頂在高爾結實的胸膛上。
繞了一圈回來之後,整個人還飛向捂住小臉的潘西。
達芙妮有些不忍直視地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