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師們的世界裡,一些古老的家族會誕生出分支。
他們各自發展,並且互相壯大。
萊斯特蘭奇是這樣,羅齊爾也是這樣。
法國西南部有一大片的葡萄種植區,沿著多爾多涅河的上遊一直往前走,有一座麻瓜看不見的莊園。
它沒有馬爾福莊園奢華,但卻充滿曆史的厚重感。
這裡的監視類魔法能防止裡麵的女主人外出,卻無法有效攔截維克托寄來的羊皮紙。
維達身穿絲質黑色睡衣,慵懶躺在一張天鵝絨麵沙發上。
她正對著的桌子有一瓶剛開封的紅酒,旁邊還放置了一個水晶材質的高腳杯。
再往前一點,是由鮮血慢慢勾勒出來的死亡聖器標誌。
血腥味令她頗為不悅地皺眉。
親自過來又不是什麼難事,這種情況大概率會是求助。
“讓人驚訝。”維達放下羊皮紙,拿起水晶高腳杯抿了一小口。
格林德沃唯一的學徒,居然已經打起了神聖二十八家的主意。
雖然不是什麼古老有地位的家族,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略帶炫耀的口吻底下,果然是不出所料的求助。
作為法國羅齊爾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她其實不怎麼看得起英國那位以食死徒身份死去的堂侄。
跟著伏地魔是沒前途的。
對敵人狠,對自己人更狠。
巫粹黨都隻是把死亡聖器的標誌帶在身上,哪像食死徒需要烙印下一個永遠無法消除的黑魔標記。
在伏地魔倒台的那一霎那,他們要麼被當場擊殺,要麼被終生監禁在阿茲卡班。
雖然有不少逃過一劫的,但他們不是需要付出海量金加隆“贖罪”,就是供認出其他隱藏起來的食死徒。
極端組織的成員都是極端的。
巫師們真正應該害怕的不是一個靠恐怖手段凝聚起來的鬆散組織,而應該是為了相同的夢想甘願自我犧牲的一群人。
維達很快寫出了一封信,不過並不是給維克托的。
她的堂侄埃文·羅齊爾是在伏地魔倒台的一年前死去的,因此英國的羅齊爾家族沒有遭到多嚴重清算。
看在同一個姓氏的情分上,他們會很樂意幫忙的。
……
……
上完兩節“乏味無趣”的魔藥課之後,文森特回到活動室掰起了手指。
假如羅齊爾家族肯幫忙,穩住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難度會降低很多。
要是不能的話,隻好跟維克托一起來點傳統的。
他有意無意地瞄向坐在赫敏對麵的達芙妮。
提前收集點情報?
性格愛好什麼的?
最開始看見文森特坐過來的時候,達芙妮還以為是找赫敏的。
“格林格拉斯,你家人的性格怎麼樣?
他們好不好相處?都喜歡些什麼?”
她被三個問題給問懵了。
“嘿!”赫敏牽起她的小手,眼裡滿滿都是防備,“請先說出你的理由。”
文森特抽了抽嘴角。
還剩下一天多點的時間,得提前做好所有準備。
“我準備在周六的聽證會之後到格林格拉斯家一趟。”
達芙妮的小心臟沒再砰砰直跳。
她跟赫敏都在儘量消除各自臉上因解開誤會而陡然出現的小尷尬。
“我爸爸做事非常理智,喜歡收藏一些古董。
媽媽說話總是很溫柔,不過生氣起來會變得特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