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半截女孩酒吧的巫師很少,知道酒窖底下有什麼就更少了。
麗塔總能第一時間知道最新事件的原因除了眼線遍布英倫三島,每個月都會給塔什一筆數額不小的情報費。
即使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也是第一批知道的。
從破掉的窗口飛進去,她被裡麵的景象嚇到了。
二樓天花板砸下來碎一地,從三樓掛下來好幾十條變形術變出來的布條。
它們幾乎都沾著血,地板上斑斑點點的暗紅色也是血。
淩晨通知的她,事情應該發生在白天。
通往地窖的小門敞開著,傳上來的味道還挺重。
越往下味道越重,飛進生鏽活板門更是惡心得想吐。
穿過昏暗的通道,巨大的空間裡存在著二十幾個牢房。
糞便和尿液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麗塔隻好變回人形再給腦門套上一個泡頭咒。
通過魔杖的亮光,她看見牢房裡的鐵鏈和盛放腐肉的生鏽鐵碗。
飼養非法生物?
要真是這麼簡單,也沒必要讓她這個點過來。
鐵鏈不算粗,體型應該不大。
鐵碗倒是跟常人使用的差不多,生肉變成長蛆腐肉至少得半個月,這裡的環境也許隻需要天。
小體型,鐵鏈就能拴住,飯量不是特彆大,還能作為爆點的新聞素材……
“人?活人?”
麗塔艱難忍住惡心要吐的衝動,走進一個視覺衝擊不算太大的牢房。
小心翼翼不踩到任何東西,她把魔杖儘可能伸向角落。
遠看有點壯觀,近看連味道都出來了。
泡頭咒完好無損,所以這隻是錯覺。
她轉身蹲在鐵鏈前,發現切口存在法力痕跡。
除此之外,被炸開的門鎖也有。
剩下都是一些年代久遠,已經稀薄到難以發現的。
活人,隻能是活人。
要是救出來去了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明天的新聞頭條也不會是洛哈特下個月的終審猜測。
身份敏感?
往大了猜,麻瓜?
麗塔僵硬地站起身,非常佩服自己的腦洞。
揭露這樣一個魔法界隱藏起來的黑暗麵,前不久揭露巫師牌騙局所提高的名聲一定能再創新高。
可惜這一切都是想象,事後魔法部怕是得扒了她的皮。
拿出相機一頓猛拍,興奮得已經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通道一樣,酒窖也一樣。
她回到一樓,給含血量較多的布條各來上幾張特寫。
二樓不放過,三樓也跑不掉。
把地方弄成這樣,難道布條是綁著人的?
被當成寵物飼養的巫師在這裡受儘虐待,然後找準機會逃生……
不對,最近沒有大規模的失蹤桉。
但這裡可是翻倒巷,一天都不知道要埋多少巫師。
畢竟是12歲的孩子,哪能意識到這隻是普通的小事。
“唰唰唰”書寫的羽毛筆忽然停下來。
文森特能死死拿捏她,怎麼會意識不到囚禁巫師是小事。
“該不會真的是……”
牢房沒有太強大的法力痕跡,即使已經收掉了魔杖,也不可能沒有禁錮類的魔法。
她打了個冷顫,看向放在地版上的頭骨。
連外麵的裝飾品都是骨頭,以前就覺得很詭異。
塔什又不是什麼法力高強的巫師,能抓進來一位巫師估計都夠嗆。
骨頭是成年人的尺寸,種種跡象又在表明被囚禁的是麻瓜。
大新聞!
轟動全球的大新聞!
之前不敢賭是因為缺乏證據,現在就不一樣了。
被布條綁著的不是彆人,正是經常來這裡的顧客。
他們殘忍對待麻瓜,簡直就是黑暗麵裡的黑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