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24小時沒睡,文森特回到宿舍就躺床了。
他摘下來的腕表顯示是早上7點半,正好是早餐時間。
3個小時後,天亮了。
5個小時後,起床了。
三位室友早就洗漱完畢,他還是第一次睡得這麼晚。
“老文,你昨晚乾嘛去了?”
“啊哈——”文森特打著哈欠穿上拖鞋,
“反正我沒躲在被窩裡看漫畫。”
詹姆斯紅著小臉追出寢室,
“老文,你昨晚肯定趁我們睡著偷偷跑出去,做了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是啊。”文森特把他推出洗漱間,
“等我洗個臉再說,行嗎?”
洗完臉,刷好牙,納威和阿爾弗雷德也來了。
從他們充滿期待的小眼神來看,絕對是被八卦的詹姆斯喊過來的。
“沒什麼,就是失眠了。”
就這?
在詹姆斯的死纏爛打之下,文森特連半個單詞都沒有透露。
拿他沒轍,隻好換校服下樓吃早餐。
來得有些晚,不過斯來特林某寢室的學生來得更晚。
燕麥粥快見底,準備上第一節課的時候,他們才風風火火地跑進來。
文森特瞥了眼,繼續看回手裡的課表。
最多三節課重疊,也就是會同時存在三個他。
也不知道活點地圖能不能顯示出來。
新學期的第一節課是占卜課,授課教授是預言時靈時不靈的特裡勞妮。
走到門廳的時候,文森特回頭瞄了眼斯來特林長桌,正好對上德拉科滿是怒火的眼睛。
“噗——”忍不住笑了一下。
德拉科的目光瞬間冷下來,幾乎可以媲美斯內普的程度。
文森特留下一個大步離開的背影。
“一定是韋恩!”克拉布惡狠狠吞下一整個餐包。
悄悄來到他們宿舍,完美破解所有陷阱之後,再給昂貴的天鵝絨地毯倒滿一碰就粘的沼澤。
整個霍格沃茨隻有一個學生能做到。
巧合的是,德拉科剛好跟他有大仇。
“這還用問?”高爾拿起最後一個餐包,“可是我們又能拿他怎麼辦。
韋恩這小子賊陰險,而且還是學校最大的校董。”
“屁的最大!”德拉科捏著牛奶杯的小手指節發白,
“這個混蛋隻是鑽了空子,找來7位暫代校董才成為最大的!”
他的小臉蛋無比猙獰,“等到了成年之後,城堡鐵定不會認可這種卑鄙做法!”
克拉布和高爾咽下嘴裡的餐包,咧開大嘴獰笑起來。
“韋恩的金加隆要打水漂了~”
“真是可憐啊,花幾十萬當5年校董~”
德拉科一口喝掉牛奶,“這混蛋早晚會有報應的!”
……
……
城堡八樓的文森特穿過走廊,來到北塔樓的入口前。
沿著旋轉樓梯一直往上走,開啟的天花板活板門突然掉下來一截銀色的梯子。
爬上去,裡麵就是占卜課教室。
地方不大,看著跟閣樓小茶館似的。
小小的空間放了二十張圓桌,桌子周圍放著印花布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蒲團。
窗簾拉得緊緊的,所有的燈都蒙著深紅色的大圍巾,發出朦朦朧朧的紅光。
擺放得滿滿當當的壁爐台下麵,火焰正熊熊燃燒著。
上麵放著一個很大的銅茶壺,散發出濃烈得讓人惡心的香味。
圓形牆壁有許多架子,上麵擠滿臟兮兮的羽毛筆、蠟燭頭、破破爛爛的撲克牌、數不清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杯。
在紅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裡,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模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