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蒙迦德,
兩位百歲老人正在打昆特牌。
儘管隻是剛接觸,格林德沃已經和鄧布利多打得不分上下。
昆特牌注重布局和策略,他們又是高手中的高手。
鄧布利多打出鄧布利多卡牌,格林德沃也打出格林德沃卡牌。
不出意外的,雙方的力量值相同,這又是一次平局。
“蓋勒特,真正的預言還真是可怕啊。”鄧布利多收起桌上的昆特牌。
他邊洗牌邊望向高懸在窗外夜空的一輪圓月,
“你說我如果剛才選擇插手的話,會不會因此而改變未來?”
“阿不思,你很清楚答桉。”格林德沃接住在半空自動洗好的昆特牌,
“預言和預知不同,雖然它隻有一個清晰結果,但注定好的未來是無法改變的。”
鄧布利多眼睛裡的憂傷一點點消失,“就像時間魔法也無法改變過去嗎?”
“是。”格林德沃將卡牌放在自己的右手邊,“不過我們可以改變過程,讓未來變得稍微好一點。”
正在洗牌的鄧布利多頓了頓。
他盯著格林德沃坦誠的眼睛,隨後繼續洗牌。
速度跟之前一樣,不過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真正的預言必定發生,再怎麼逃避都是徒勞的。
能稱得上是可怕的怪物有很多,盤踞在蘇格蘭高地的攝魂怪隻是其中之一。
今晚是月圓夜,狼人也有很大的可能。
但定居在禁林裡麵的,都是能在變身後保持一定理智的。
“啪”的一聲,鄧布利多將卡牌重重拍在桌上。
現在趕回去也不晚,但格林德沃顯然會阻止他離開。
“唉——”他幽幽歎了一口氣,“蓋勒特,你是不是通過預知看見了什麼?”
格林德沃抽出10張昆特牌,表情玩味地打出第一張。
卡牌變形成身穿霍格沃茨校服,左手魔杖右手槍刃的文森特。
“我不知道預言的內容,但我預知到他今晚會遇到危險。”
“生命危險?”
“對。”
鄧布利多沉默著,將卡組移動到右手邊。
不需要他來保障自己學徒的安全,看來是真的把一切都寄托在未來啊。
“蓋勒特,你真的變了。”
格林德沃打出第二張卡牌,“你也變了,阿不思。
你不是說過你很討厭上占卜課嗎?怎麼現在開始相信預言了?”
文森特卡牌身後出現了霍格沃茨城堡。
“我不得不相信,蓋勒特。”
“阿不思,過分在意預言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鄧布利多自嘲地笑了笑,“如果當初我能早一點阻止你,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
格林德沃輕輕搖頭,“彆自責了,你其實不需要背上那些枷鎖。”
“是啊,文森特曾經也這樣說過。”
兩人對視著,忽然都笑了起來。
格林德沃打出第三張卡牌,“阿不思,遠離權力紛爭是好事,但總有人為它趨之若鶩。”
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我不在乎他們,隻要彆把我從巧克力蛙的畫片……還有昆特牌中撤下來就好。”
霍格沃茨城堡卡牌的西塔樓,出現了一隻圓滾滾的貓頭鷹。
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
格林德沃示意他往牌桌上看。
一直在聊天,都沒留意到這個天胡開局。
鄧布利多瞄了眼手牌,一臉上當了的表情,
“蓋勒特,看來你已經掌握了昆特牌的精髓。”
他都沒說讓過回合呢,自作主張真的好嗎?
格林德沃搖了搖手牌,“你知道我的性格,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全力以赴。”
鄧布利多徹底無語了。
幾十年沒見,該有的套路還是少不了。
不管他再怎麼補救,這一局終究是格林德沃贏了。
各種意義上的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