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城堡之前,當然得先找到赫敏丟掉的魔杖。
“蹤跡顯現——”文森特施展出追蹤咒,遠處亮起一個特彆顯眼的白色光點。
葡萄藤木魔杖插在地上,表麵多出來幾個磕碰出來印子和劃痕。
赫敏輕輕將它拔出來,滿臉心疼地把它緊緊抱在懷裡。
文森特安慰著她,“放心吧,隻要魔杖沒有折斷,奧利凡德先生都會修複好的。”
歐洲三大製杖人可不是吹出來的,不過是一點點磕碰和劃痕而已,修複起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赫敏放下顧慮,不過卻想起斯內普剛才的表現。
按照正常情況,他絕對會親自“護送”,而不是給兩瓶魔藥就打發回去。
神奇藥水這樣壓箱底的好東西都舍得掏出來,他和瘦高狼人之間一定有什麼。
文森特對此也很感興趣。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掌握越多的情報,破起防來也就越快。
他和赫敏邊走邊複盤剛才的細節。
首先是對於狼人的態度。
斯內普那些昏迷咒的力道,完全不像是因為小天狼星而遷怒他們。
接著是和瘦高狼人的關係。
陰戳戳踢了好幾下,就跟擔心傷勢不夠重似的。
最後是為什麼支開他們兩人。
難不成是要做掉那個狼人?
“這……”文森特和赫敏無言以對。
真想這麼做的話,那沒道理把神奇藥水給證人啊。
雖然沒有目擊證據,但斯內普可是有前科的。
巫師法庭是相信前食死徒呢?還是相信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
文森特扯了扯有點勒到脖子的綁帶,“今晚的事情全都因為那個狼人,不過他幫了我們也算是兩清。”
他偷偷瞄向抿緊小嘴的赫敏,“斯內普和那個狼人明顯有仇,既然討論不出什麼,我們還是彆插手的好。”
赫敏愣愣停了下來。
熱心腸是為彆人著想,多管閒事是管了不該管的事情。
她承認自己是有點愛管閒事,但這可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我知道了。”赫敏仔細打量著他,
“你身上的傷應該已經好得差不多,要是覺得難受就解開它吧。”
文森特總覺得她有哪裡不一樣了,左看右看又好像沒什麼變化。
赫敏被他看得害羞起來。
“我——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沒有。”文森特收回目光,動了動吊在胸前的右手手指。
不到半小時,居然就奇跡般好了?
神奇藥水也太神奇了吧,特彆是斯內普親手熬製的。
他笑得特彆陰險。
赫敏對上那滿是陰謀詭計的湛藍色眼睛,幾乎沒有思考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她繞到他的背後,把繃帶拆開。
“斯內普提防我們很久了,怎麼可能會讓我們輕易得手。”
文森特配合著她,一圈圈解開繃帶,“現在不就有一個特彆好的機會嗎?”
赫敏眯眼盯著他完全沒有留下疤痕的後背,“斯內普肯定能猜到是我們乾的。”
新修訂的《霍格沃茨職工行為規範守則》當然不是擺設,但架不住鄧布利多鐵了心要保人。
“唉——”文森特抬頭望月,長長歎息一聲,“順個一兩瓶總不會被發現吧?”
“斯內普連上學時期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會記不住自己熬製了多少瓶魔藥。
而且弗雷德和喬治布置了陷阱,我們要是不小心中招了呢?”
莫名感到惆悵的文森特還覺得有點涼嗖嗖的。
他解開最後一段繃帶,打開手提箱隨便拿了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