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堂,白亦非在此地接見了韓非二人。
“侯爺身體可有大礙?”韓非走入大堂,一眼看見端坐上首的白亦非,拱手一禮客套道。
白亦非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但是他這人臉色永遠那麼白,韓非也無法由此判斷他到底有沒有受傷,受了多重的傷。
白亦非聽了韓非的問題,嘴角扯出一個假笑,用他那永遠說不快的語速回複道
“多謝九公子關心,本侯沒有大礙,不過不便見禮了,請九公子見諒。”
“哈哈,侯爺客氣了。”
“嗬,請上座。”白亦非伸手一擺,指向兩側客席。
“好。”
韓非和沉默無言,隻是默默觀察著白亦非的衛莊一同落座。
韓非一坐下,立刻直奔主題,“不瞞侯爺,父王派我追查此案,但隻給了我七天時間。”
“侯爺也知道,左司馬一事才過去沒兩天,所以父王對此事很看重,倘若逾期,小弟我恐怕沒有好果子吃,所以還請侯爺鼎立相助啊。”
白亦非維持著營業性的假笑,“這是自然,抓住凶手也是本侯最看重的事情。”
“很好,那小弟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韓非一頷首,問道,“侯爺對這些刺客的來曆有大致的猜測對象嗎?”
白亦非沒有猶豫,很乾脆的一搖頭,這個他真不知道,可能的勢力太多了,他也沒能從襲擊者的武功判斷出對方的出身,唯一一個猜測就是這個勢力很可能就是抓走蓑衣客的那一個。
“這個本侯不知道,九公子也知道,我是一個武將,鎮守邊關多年,想我死的人太多了。”
“是是是,侯爺這些年確實是勞苦功高,為我韓國鞠躬儘瘁。”韓非順口給他拍了個彩虹屁,接著繼續問道,“那侯爺知不知道對方殺你所為何事呢?”
白亦非眼神古井無波,隻是心中泛過一陣波動。
這個問題他心裡就很有數了,能派出如此精銳的殺手來對付自己,所為的肯定隻有蒼龍七宿的秘密了,這也是他會聯想到蓑衣客失蹤的原因。
但是他不能說啊。
“這個……本侯不得而知,可能是我的仇家,也可能是其他國家的人意圖擾亂我韓國。”
韓非兩眼緊盯著白亦非,再度問道
“除了軍國之事以外,侯爺就沒有一點……其他方麵的猜測?”
“沒有。”
韓非不再追問。
雖然他知道白亦非顯然是在刻意隱瞞,但是他才是受害者,韓非不可能強行逼迫對方……事實上也辦不到這一點。
“這樣的話……遇襲之後,侯爺的人可曾追蹤襲擊者?”
“這是自然,本侯的親兵當時追過,不過那時天還未大亮,追查起來並不方便,而且那群人也很擅長清理痕跡,我的親兵並沒有追到任何一個襲擊者。”
“方便告訴我失去襲擊者蹤跡的大概位置嗎?”
白亦非一點頭,“可以,回頭九公子可去自問我的親兵。”
“那好,就這樣吧,就不打擾侯爺休息修養了,我二人告辭。”
“嗬,侯府現在出了事,本侯爺不便多留九公子,等下次機會合適,在專門設宴感謝。”
“哈哈,侯爺客氣了。”韓非起身一拱手,假笑著告辭離開。
下次請我?天曉得是什麼時候是合適,大概是被你們夜幕坑死的時候吧……
找白亦非的親兵再問了些問題之後,韓非就和衛莊聯袂出了侯府。
他扭頭看了眼侯府大門,調侃衛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