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瞄了一眼哼哼唧唧的焰靈姬,考慮了一番後安撫道
“不要急,距離好戲開幕估計不久了。”
“該發生的終究要發生,咱們既然選擇了主動卷入這場漩渦之中,就不會幸免。”
“好戲?能有什麼好戲?”焰靈姬撇撇嘴,對於屢次失言的古尋表示懷疑。
“肯定是你喜歡看的熱鬨,到時候,不論是躲躲藏藏的,還是遮遮掩掩的,都會露頭了。”
“希望如此吧。”對此,焰靈姬隻是稍顯無聊的擺了擺手。
“對了,掌櫃的,你這幾天可沒少給附近的幫派中人看傷治病,你確定他們回頭還會對付你?”
“嗬。”古尋聞言不由露出了譏笑,“你以為那些幫派分子都是什麼仗義持節的英雄好漢嗎,有恩必報?”
“況且我還是收了錢的,也算不上施恩於他們,到時候這些人揮刀的手能慢上三分就算不錯了。”
“那就好。”焰靈姬手掌一抬,微弱的火苗自掌心升起,忽明忽暗的,“省得我到時候不好下手。”
這群人要是真因為古尋的原因收手,焰靈姬也不好意思硬找茬了。
這時候,一身戎裝,攜兵帶甲的司馬尚帶著一隊軍卒和一群零散的江湖人從大路東邊過來了。
古尋兩眼眯縫著,帶著笑意看向這群人。
司馬尚等人出現不稀奇,古尋的攤子在主乾道上,這幾天這些人沒少路過,不過與往常不太一樣的是,今天這些人裡有不少是掛了彩的,有部分甚至走路都費勁,顯然和彆人交手了,而且看這個情況,敵對方的實力不差啊。
這些天司馬尚的人沒少和本地幫派起衝突,從來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怎麼,找著人了?”司馬尚路過的時候,古尋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問了一句。
司馬尚聞言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他其實不想和古尋有任何交集,對方在他看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動亂之源,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讓其處於最穩定平靜的狀態就最完美。
不過古尋既然主動說話了,他也不好不搭理,不然也有觸怒對方的可能,喜怒無常也是情報中古尋的標簽之一。
“古先生對此事也感興趣?”司馬尚一抱拳,很客氣的回道。
“不,隨便問問。”古尋抬手一擺,颯然笑道,“看這些個傷員的樣子,全都是筋骨外傷,碰上應該是練外功的高手……你們這幾天找的是披甲門的人啊。”
司馬尚眼神一晃,心下凜然——看來這位看起來是個孤家寡人的古先生,也有獲取情報的渠道啊,竟然知道披甲門派人來hd了……倒也是,怎麼說也是秦國的國師,什麼都不知道才稀奇。
“古先生的醫術果真精湛,一眼便可看穿我這些部下的傷勢。”司馬尚刻意避開披甲門的事,轉而誇讚起古尋的醫術,為了把話題轉移的徹底點,還請求道,“不如古先生你幫他們診治一下吧?”
“沒必要。”古尋笑眯眯的擺手拒絕了,“不過是些尋常的外傷,沒什麼好看的,回去該抹藥抹藥就行了。”
說完,古尋無視司馬尚想要轉移話題的意思,強行又扯回來問道,“看你們這樣子,沒抓到人?”
“……”見古尋不願意放棄這個話題,司馬尚隻能無奈的回答他,“人自然抓到了,不過先一步秘密押運走了。”
“全抓住了?”古尋更來興趣了,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除掉當場被殺的幾個,抓住了大半,還有幾個正在追捕,想必也逃不了多久。”司馬尚有些慶幸,古尋問的還都屬於不太重要的信息,透露出去也無妨,不然就真的讓他為難了。
“看來典慶沒來……有什麼臉熟知名的高手嗎?”古尋搓著自己的下巴,念叨了兩句後抬頭繼續問。
司馬尚緩緩搖頭,“這……倒是沒有太過出名的高手,不過有幾個人的硬功已然練到境界了,我也廢了一番功夫才勉強拿下的。”
“這樣啊……嘿!”古尋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了。
司馬尚見此,一抱拳道彆,也就趕緊帶著人離開了。
………………
與此同時,趙國朝會,大殿之上,百官齊列兩旁——其實說是百官,也就是勉勉強強二三十人,這種平日裡的小朝會,沒多少官員有資格來,這幾十個人裡還有相當一部分是貴族王親,有爵位而無官身的。
一身王服,頭戴冕旒的趙王遷高居金飾王位之上,看著下麵的群臣,稍顯年輕的麵容上掛著些不耐和無聊。
換做往常,他不是每天都開朝會的,都是隔些天,但是最近因為圍繞著李牧的這些紛爭,他不得不加班上朝。
雖然罪魁禍首應該算起頭挑事的國相郭開,但是趙王遷還是很主觀意願的歸罪於李牧了,這也令他對其更為不喜。
“眾卿,你們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上稟,便散了吧,寡人有些累了。”此時群臣已經吵過一輪了,基本上還是那些事,那些人,那些話,趙王遷暫時沒興趣多理會,語氣不耐煩的想要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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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時候最受他寵愛的國相郭開卻又出列上前,揖手行禮,顯然是有話要說。
對於郭開,趙王遷還是格外有耐心的,輕聲問道,“國相有何事要說?”
“啟稟王上,老臣要彈劾上將軍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