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說?”焰靈姬還是不明白這裡麵的因果關係。
古尋詳細解釋道
“秦國問責韓國,以韓王安的怯懦,他不敢和秦國硬頂,勢必要想辦法平息秦王的所謂‘怒火‘,而嬴政目前最想要的,就是韓非。”
“噢,你的意思是說,韓非會因此入秦?”
“沒錯。”古尋點頭肯定道,“如果屆時秦國在趙國的戰事取得勝利,攜大勝之勢,韓國就更沒有選擇了。”
“而韓國沒得選擇,也就代表韓非沒得選擇了,即使他知道自己入秦最多也就是飲鴆止渴,解一時之需,也必須這麼做。”
“這既是他不得不選的路,也是包括韓王安在內的一眾韓國貴族會逼迫他選的路。”
焰靈姬適時的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韓國……嗬!真是醜陋啊!”
“而韓非就是流沙的核心,一旦韓非沒了,流沙在韓國最根本的根基也就斷了。”
韓王安現在就倆合適的王位繼承候選人,韓非要是入秦了,毫無疑問,四公子韓宇的王儲之位就板上釘釘沒跑了。
接下來的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流沙沒了在官方上最重要的支持者,是無法和韓宇相爭的。
你一個純外人在韓王安的地盤上,和人家兒子打架,怎麼可能打得過?
古尋繼續說道,“韓非入秦之行,十死無生,為求儘可能確保他的安全,流沙肯定要找我的。”
“來鹹陽,紫女就是不二人選,她是唯一可以暫時從新鄭脫身的人。”
“玄翦的第一職責就是保護紫女,肯定也要跟著來,到時候…嘿嘿,披甲門的人隻能撲個空了。”
“你怎麼能肯定披甲門的人不會趕在玄翦動身之前,先一步找上他?”焰靈姬先點點頭露出一副恍然之色,不過緊接著又有了異議。
“基本上不可能趕得及。”古尋仔細分析了一番,“典慶等人心知想要拿下玄翦並非易事,而且動手的機會很可能隻有一次,必須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披甲門的勢力基本都局限在魏國境內,新鄭離得不遠,但想在那裡組織出一批人手也不是隨時都可以的。”
“而紫女那邊,秦國使臣不日就要抵達,韓非入秦的事要不了多久就要敲定,她肯定要先一步抵達鹹陽聯絡我,肯定會快上一步。”
“在她們離開之前,披甲門最多隻會先派幾個盯梢的去找到玄翦,盯住他,但這麼點人夠乾什麼的?等入了秦國境內,披甲門就沒辦法了。”
“羅網實力再被削弱,也不至於讓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胡來……至少披甲門沒這個能力。”
焰靈姬聽了這一大串彎彎繞繞,隻覺得腦子都有點暈了,最後隻得按照慣例開個地圖炮,“你們中原人真狡猾!”
“這不是狡猾。”古尋為自己爭辯道,“隻是梅三娘她們時運不濟罷了,恰逢這個時間點。”
“嘁!”對此,焰靈姬報以不屑的撇嘴。
古尋翻了個白眼,懶得和她計較,轉而說道
“韓國的事也好,披甲門的事也好,其實都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當然是秦趙之戰。”
“亂世終焉之曲的序幕,就要拉開了。”
“你的意思是秦國這一戰會滅掉趙國?”焰靈姬有些吃驚的問道。
原本她可沒多在意這麼一場看起來在列國之間經常會發生的戰爭。
“當然不會。”古尋趕緊回答道,“李牧還在,趙國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