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非常大氣的沒有計較梅三娘的粗鄙之語,隻是擺了擺手,提醒道,“梅姑娘,要注意言詞!”
“老娘注意你個!”梅三娘毫不配合,依舊出口成章,“有本事你就趕緊殺了老娘,看老娘會不會皺一下眉頭!”
“唉……”古尋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們師兄妹兩個也有意思,一個閉口不言,一個破口大罵。”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們,如果真的選擇死硬到底,寧死不從的話,那披甲門的氣數,可就到今日為止了。”
“現在披甲門幾乎所有弟子都在這座大牢裡,也許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不過基本可以肯定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弟子。”
“如果你們全都死了,披甲門,也就徹底成為曆史了。”
古尋十指交叉,支撐在胸前,一本正經的說道。
沉默不語的典慶微微晃動了一下,不過仍舊沒有作聲。
而罵罵咧咧的梅三娘,也不由的停止了喝罵,神情變得低靡。
這個問題,他們兩個都做不到視若無睹。
典慶是掌門,如何能接受先輩傳下來的門派就此消亡?
梅三娘更不用說,要不是為了門派,為了這些個師兄弟,就魏國這德行,她早跑了。
不過門派滅亡他們不能接受,集體為奴同樣不能接受。
這和滅門並沒有區彆。
進退維穀,左右為難,麵對這種局麵,還是閉嘴為妙,這一點連健談卻無腦的梅三娘都明白。
古尋見此,不慌不忙的繼續他的話題
“兩位也不必那麼為難,所謂的家奴,也隻是我隨口一說,開個玩笑罷了。”
“嗬!”梅三娘雖然不想說話了,但還是忍不住帶著譏諷意味的笑了一聲。
玩笑?
你要是得不到滿意的結果,我們鐵定會成為奴隸。
古尋權當沒看見,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以你們的身份,本來根本不可能成為鹹陽獻俘的一員,而是直接發送去當苦役的,我特意托關係把諸位要來,自然是有大用。”
“你們現在理論上確實是奴籍,不過,我肯定會為諸位脫去的。”
“兩位怎麼看?”
“嗬!”梅三娘斜眼一瞅古尋,不客氣的回道,“說的好聽,還不是想要我們成為你的走狗,和奴隸又有什麼區彆,不過是名頭不同罷了。”
典慶依舊沉默。
古尋見他不說話,也就暫時把注意力全轉到梅三娘身上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語氣平穩的敘述道,“首先,奴隸這個身份,絕不隻是簡單的一個名頭。”
現在雖然已經不是奴隸製社會,但是家奴這種東西,好像得民國才算徹底消失。
一旦入了奴籍,那就等同於主家的財產,殺了都不用付出什麼代價,不管怎麼說和良民都是天差地彆的存在。
“其次……”古尋伸出第二根手指,笑嗬嗬的反問道,“關於走狗的問題。”
“這個詞彙未免太難聽,其實也不過就是雇傭關係,大家各取所需嘛。”
“以前你們可以為魏國朝廷效力,現在為什麼不能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