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特娘的話!”劉邦很不爽的罵了一句,“臥底不都是兼差!”
感覺自己被出賣的劉邦很生氣,直接向朱家問道,“老大,要不要把這小子直接做掉?”
對於這個問題,朱家沒怎麼考慮,臉上的麵具瞬間切換到‘怒’,厲聲回道,“兩麵三刀……做了!”
如果換個時間,朱家的反應或許會平淡一些,他本人還是更崇尚和氣為上的。
然而由於曲殤遭背叛而死的緣故,他和劉邦對目前對‘叛徒’、‘臥底’這一類詞彙很敏感,態度也激進了許多。
好在這裡還有不激進的人。
鐘離昧一聽就急眼了,急忙阻止,“不!”
韓信自己也嘗試勸說道,“彆!我還有話說!”
朱家仰頭看著韓信,“你還有什麼話說?”
“朱家堂主,江湖險惡,求生不易,你自己就號稱‘三心二意,千人千麵’,你怎麼會看不慣我呢?”韓信試圖動之以情。
聽到這話,朱家的情緒確實平複了不少。
三心二意,兩麵三刀,這兩個詞說到底就是一個意思。
他自己頂著這麼個名號,卻因此和韓信過不去確實不合適,畢竟韓信並未給農家造成任何損失,反而還幫了不少忙。
但曲殤這口氣,他始終咽不下去,對韓信還是有偏見。
“你又有什麼說法?”朱家暫時不作回應,將目光轉向鐘離昧。
“他是我的好友,我願以性命擔保,他雖然為帝國效力,但來大澤山確確實實對農家並無任何惡意,眼下也是真心想要幫助農家!”鐘離昧言辭鏗鏘的保證道。
“也是他親自來說服我們聯手幫助農家,對抗王離的百戰穿甲兵。”
這話鐘離昧說的很有底氣,因為就是實話,韓信就是來幫農家的……隻不過他沒說清楚這是古尋的命令罷了。
鐘離昧的保證很誠懇,朱家聽不出任何問題,但他並不打算相信。
對方的話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鐘離昧在他這兒沒有任何信任度,並不具備給彆人擔保的資格。
“你自己就是帝國軍官,你的話對我而言並不可信。”朱家直接搖了搖頭。
季布見狀,出麵幫腔道,“我們也願意保證,他確實是真心想幫助農家。”
雖然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這家夥的名字……這句話季布默默的在心裡嘀咕了一遍,沒說出來。
朱家摸著麵具上的須子,沉吟片刻後,抬頭看著季布,認真的確認道,“你……確定相信他?”
“我相信!”季布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擔保。
季布對韓信其實抱有一定的疑慮,可如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在王離的兵鋒威脅下,他們必須團結任何可以團結的力量。
龍且都和影密衛統領合作了,韓信再有問題,也都是小問題,可以暫且忽略不計。
朱家麵具瞬間切到‘喜’麵,笑嗬嗬的回道,“季布兄弟一諾千金,你說可信,那就可信。”
有合格的擔保人了,朱家自然不會再揪著不放。
他抬手淩空虛點,兩道指力打入韓信體內,解開了他的穴道。
恢複了自由的韓信隻覺得渾身都在發硬發酸,趕緊舒緩自己的筋骨。
朱家這時候發問道,“你有什麼辦法救農家?”
既然真心救農家,那就該有個方案吧?
總不能是除幫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韓信看向靠著樹昏迷中的章邯,“首先得確保章邯活著,隻有他才能製衡王離,而且……他如果死了農家的局勢會瞬間惡化到極致。”
古尋交給韓信的任務可是包含協助章邯,並保護他的安全這一項的。
要是章邯死了,韓信覺得自己恐怕很難在古尋那裡交差,農家很可能也會被遷怒。
相比較王離,毫無疑問古尋要恐怖的多。
………………
深夜,某處山洞內。
韓信拖著章邯把他攙扶起來盤坐好。
搖搖晃晃之際,章邯終於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眼中從昏花一片逐漸變得清晰。
等視線恢複後,又愣了一小會兒,章邯才算真正清醒過來,看著韓信有氣無力的說道
“是你啊……”
韓信帶著笑意回道,“將軍,來了大澤山以後,你的判斷似乎出了不少錯。”
“嗬!”章邯聞言不由苦笑一聲。
確實,他最開始猜錯了羅網的態度,差點被屬鏤直接乾掉。
後來沒有預料到掩日的出現,又一次命懸一線。
至於這一次,則是錯判了王離的態度,險些於睡夢中無聲無息死去。
“看來大人派你來大澤山是正確的。”章邯接著說道。
除了第一次,後兩次危機都是韓信救的他。
“那就等著將軍日後替我在國師麵前美言幾句,我好多領些賞了。”韓信一聳肩回道。
這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閉嘴!”
曉夢的身影突兀閃現在山洞中,手中秋驪拂塵一揚,翠綠色的裙擺微微抖動。
看了一眼這位不太好相處的天宗掌門,韓信並無和她交流的想法,給章邯使了個眼色後讓開了身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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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走開後,曉夢走到章邯背後跪坐下來,運功行氣,手掌之上纏繞一股碧翠真氣,然後輕輕抵在章邯的後背上,替他運氣療傷。
“呃唔!”曉夢的真氣一進入,章邯不由發出一聲悶哼,身體開始顫抖,片刻之後更是直接嘔出一大口淤血。
不過血吐出來後,章邯的狀態也開始逐漸恢複平穩。
這段時間他接連遭受重傷,每一次都是還沒好利索就立刻再次負傷,幾次疊加下來,情況已經很嚴重了。
眼見章邯狀態好轉,韓信很有禮貌的向曉夢道謝,“多謝大師……”
“出去!”曉夢直接攆人。
“呃……”韓信愣了一下,也沒二話,轉身就走了。
治病的時候,大夫說什麼就是什麼。
韓信走後,曉夢狹長的眼眸盯著章邯,語氣玩味的問道,“我有些好奇,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外傷……內傷……現在還有毒傷,一共才過去幾日的功夫吧?”
章邯聽著曉夢嘲諷自己的話,無奈的苦笑了兩聲,然後嘗試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