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什麼情報能給你,我之前都不怎麼在意這些事。”
“嗯……”千瀧沉思片刻後,補充道,“蟾宮和櫻獄裡的人你肯定帶不走,不過那位石蘭姑娘的哥哥或許並不算是蜃樓上的人,還有些可能。”
“我之後會想辦法找找他,等你們來救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千瀧也是直接擺爛,接受天明肯定會繼續冒險上船的現實了。
白撿的饅頭就不嫌難吃了,天明也不嫌棄,笑嘻嘻的點頭應道,“好啊好啊,能救走一個是一個。”
他正想說些彆的事,整個人突然感覺到一股抽離感,雙眼再次陷入一片虛幻迷離。
天明立刻知道明白,他要離開了。
他想再跟千瀧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了話。
但在意識再度沉入混沌之前,他聽到了千瀧的最後一句話
“千萬小心櫻獄中的那個女人,她很危險!”
等天明再回過神,他人已經出現在了剛進蟾宮的位置。
看著熟悉的環境,天明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就要邁步朝裡走去。
他還是想試著能不能趁這次機會救人。
邁出去沒幾步後,他又停住了腳步。
雖然他仍然不清楚他進入那個奇怪空間到底是什麼原理,但千瀧前後兩次的解釋都說明了一個事實——他雖然進入了那個地方,但並非真身進入。
意識也好,靈魂也罷,又或者是思想情緒之類的抽象東西,總之肯定不是他的肉體。
既然如此,那他回來應該也還是在原地。
可現實是他被挪到了蟾宮的入口附近。
肯定是有人把他挪到了這裡,可能是那個疑似前任巨子女兒高月公主的少女,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但不管是誰,都代表有人希望天明到此為止。
說實話,天明心頭有很多疑惑。
如果是疑似高月公主的人因為某些原因把他送出來的,天明尚可以理解她為什麼沒有驚動船上其他人。
但如果是船上的其他人……天明就很難理解了。
蟾宮如果還有其他人,大概率就是月神了。
天明實在想不到自己被月神發現後還能安然脫身的理由。
但不管有多想不通,他都該撤退了。
人家放了他一次,未必會再放他第二次。
救人的事,還是以後再找機會,今天已經算是不虛此行了。
還是見好就收吧。
………………
半炷香的功夫後,天明匆匆忙忙的趕上了最後一波下船的力工,總算是沒被落下。
港口外,遲遲等不到天明回來的少羽和石蘭見到天明終於下來,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他們都以為天明遭遇了意外,要陷在船上了,甚至都打算聯手上船救人了。
天明收拾好自己身上的零碎玩意,趕緊和兩個小夥伴彙合。
一見麵,天明還沒開口,少羽先氣哼哼的錘了他一下,“你小子乾什麼了,怎麼耽誤到現在?”
他們倆每次上船都不敢踩著點下來,都會留足富餘量,以免發生意外把自己坑了。
像天明這此近乎極限踩點的操作更是絕無僅有。
“意外,純屬意外。”天明理解小夥伴的擔心,呲著牙揉了揉被錘的肩膀,解釋道,“不過也是件好事,我見到千瀧了。”
“我去,你還真能找著啊!”少羽聞言頗為驚詫的叫道。
雖然天明一向都很邪門,但他真沒想到天明真能憑借一廂情願就把躲起來的千瀧給找著——至少不會這麼快。
驚訝過後,少羽立刻想到了關鍵,“她就在蟾宮裡?”
天明搖了搖頭,給了個出乎他意料的回答,“不,不在。”
“千瀧的真實位置我還不知道,這次隻是和她見了一麵,算是機緣巧合吧。”
“見了麵你不問她位置?”少羽瞪著眼睛質問道。
情報。”
“呃……”天明深吸了口氣,考慮到麵子問題,強笑著生硬轉移話題,“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千瀧告訴了我一些
天明如此生硬的轉折……或者說乾脆就沒有轉折,就是硬換話題,自然引起了少羽的懷疑。
他斜眼睨視天明,一臉的質疑與輕蔑。
不過他還是沒有強行拆台自己的好兄弟,順著天明的話說下去
“說說看吧。”
天明於是連比帶劃的向少羽二人簡述了一遍千瀧跟他說的話。
少羽摸著下巴,一副很棘手的模樣,“照這麼說,咱們這戲沒得唱了啊!”
“天明,你覺得還有希望嗎?”少羽接著反問天明道。
“呃……”天明撓撓頭,有些為難的委婉回道,“我隻能說,我願意繼續嘗試,但能不能成就不好說了。”
天明不像少羽他們一樣完全不敢招惹古尋,所以哪怕知道古尋會阻止他也敢繼續,但他也很清楚古尋較真的事是不會對他放水的,而不放水的古尋誰也拿他沒轍。
所以人還是能救,但恐怕隻能救一點點。
少羽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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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的是救人,不是作秀,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救不出來人卵用沒有。
天明見狀隻能改口說起唯一的好消息,“先彆著急嘛,至少石蘭她哥還有希望,能救一個是一個。”
“能確定嗎?”少羽有些狐疑。
天明撓撓頭,語氣飄忽的回道,“應該沒問題吧,千瀧不會隨便亂說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石蘭這時插話道,“我會想辦法求證……還有墨家要救的人的情況。”
“你怎麼確認?”天明下意識的質問道。
石蘭沒回答,不過答案顯而易見。
這種事隻有一個求證渠道——直接去找古尋,或者是找和古尋關係很近的人,通過他們找古尋。
石蘭對古尋不像天明那般信任,但她就是有和他直接接觸的膽量。
當然,也隻有接觸的膽量而已,多的她就不敢了,整體膽量反而不如天明。
少羽抬了下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想勸石蘭彆冒險。
但是轉念一想,人家現在為了親哥哥的性命安全急不可耐,他沒有更好的辦法空口白牙勸人家實在沒有說服力。
況且石蘭貌似不是第一次乾這事了。
所以他還是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