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沒有想象中那麼受歡迎啊,維爾薇。”
晨曦破曉,一晚上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當然,他們身處地下的最深處的牢房之中,自然是看不見太陽的。那幅破曉的畫麵也不過是佑氡的想象而已。
如他所說,今晚確實過的並不寂寞。他和維爾薇之間相談甚歡,更何況今晚還有不少的「訪客」。
“人在監獄之中,對你們外麵的事情可是一點兒也不了解啊。畢竟再怎麼樣的天才,沒有設備也很難做到太多事呢。”
此時,維爾薇的監獄房間依舊隻有她一個人,但在監獄圍欄的外麵,佑氡所在的這片空間中。已經不隻有佑氡一個人了。
在他的腳邊靠著牆的地方,兩個身著獄警服飾的人正安詳的躺在地上。
他們的身份確實是獄警不假,但他們同樣也是某個人安插進來的「釘子」或者「眼線」。
不,這麼說並不全麵。隻有一個人是安插進來的釘子,如果沒有什麼特殊任務,她本來可以一直安安心心的當個獄警。
至於另一人嘛,他的身份是一位職業的殺手。而這身獄警的服裝嘛,大概是某個被他盯上的衣服的倒黴蛋身上扒下來的吧?
「釘子」的任務是接觸並說服維爾薇替他們辦事,條件是她背後的人可以偷偷將她救出去。
「殺手」的任務就很簡單了,在監獄裡讓維爾薇「消失」,並偽造成她又一次越獄的樣子。
如果佑氡沒猜錯的話,無論是「釘子」還是「殺手」,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任務完成之後不久就會有人找上自己。
畢竟每次將越獄的維爾薇捉拿回來的人都是自己。
他們多半會給出豐厚的條件讓自己繼續調查,但最後的結果必須是「一無所獲」。而後,他會收到一筆不菲的酬勞。或者說……「封口費」。
雖然都隻是猜測,且「上一次」並未發生過這種事。
但佑氡對此沒有絲毫的懷疑,如果今晚他沒有來,那麼上述的那些事些事必然會發生。
這很好理解,即便是逐火之蛾內部也絕對說不上「一塊鐵板」,這從第一次會議的過程和結果就能看出一二。
與「上一次」不同,這次維爾薇表現出來的才能實在有些或許驚世駭俗了,無論是會觸及到某些高層的底線,還是讓某些高層心動都不是什麼會讓人意外的事情。
而現在這兩人恰好就代表了兩種不同的態度——
招攬,為己所用;
抹殺,以除後患。
“一點也不了解?你可彆謙虛了,維爾薇。整個逐火之蛾的底褲都快被你摸清楚了吧?”
猜出這兩個人背後的指使者並不難,佑氡相信維爾薇也能做到。
但那並沒有意義,因為沒有任何證據。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誰乾的,沒有證據就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說事。
更何況,即便有證據也同樣沒用。所以佑氡不打算在這上麵浪費時間,他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與那群家夥撕破臉皮。
“啊,你這麼說可就太抬舉我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會給彆人留些隱私的啊。我相信你應該深有體會才對。
不過,彆人的不好說,但是你的嘛……還和那天一樣?誒誒誒,彆掏槍,彆掏槍。”
維爾薇的視線逐漸下移,臉上的表情也逐漸玩味。直到她看見佑氡摸了一把槍出來,臉上的表情才迅速收斂。
唉,沒辦法啊。昨天一晚上她也不是沒嘗試越獄,但每當她有所動作都能被對方給指出來。而且每次都是等自己準備到最後才揭穿。
就和她前幾次越獄一樣,每次都是到開上飛機潛水艇的那一步才被追回來。
這不就是明擺著著貓抓耗子嘛,她維爾薇輸了就輸了,也不是輸不起,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但總該提點一下過去的「戰果」,既是暫時無計可施時小小的反擊。也是對自己的一點提醒,用以激起自己的鬥誌。
現在看來效果很好,但有點好過頭了……這怎麼還急眼了呢?
不過,要說最讓維爾薇意外的其實還是佑氡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