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認為搞研究，尤其是生物研究，都需要把研究體切片。
實際上無論怎麼想，活體都比死體更有研究價值。
除非是真的已經死了，隻能研究死體，否則沒有哪個研究員會蠢到把一個活體殺死再研究。
所以周明從來沒有想過要把鐵山殺了，切片研究。
再者說了，真要是把鐵山切片，他沒有微波沒有激光沒有透析，甚至就連一個最簡陋的光學顯微鏡都沒有，怎麼觀察？怎麼研究？
靠眼睛看嗎？
相比切片研究，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內視！
讓鐵山自己內視，然後周明將其意識拉到自己的夢境之中，直接檢查記憶。
如此一來，就相當於是周明自己內視了鐵山的軀體。
事實上，他甚至連這個步驟都不用做，因為隻要是擁有內視能力的人，在修煉的過程之中，肯定都會內視自己的全身。
而隻要是個修仙者，都肯定會有一個疑問，那就是自己的靈根在哪裡？
鐵山自然也不例外。
早在很久以前，他掌握了內視能力之後，就曾經自己內視軀體，試圖尋找到自己的靈根位置。
結果，身體之中根本沒有找到。
這一結果，讓周明無比失望。
“靈根靈根……難道說這靈根其實並不在人的身體之內，而是在靈魂之中？”
如果是那樣的話，周明就真的抓瞎了。
因為他眼下並沒有任何一種能夠查看到靈魂的手段，更彆說尋找靈魂之中存在的靈根了。
隨後，周明又進行了多次實驗，控製著鐵山自己進行內視，但無論內視多少次，都沒辦法找到靈根所在。
不過在此期間，周明倒是有一個意外的收獲。
他似乎可以通過這種方法，來消除記憶。
因為周明發現，在將對方的意識拖入自己夢境之中的時候，因為中間的距離，會出現一定的意識受損，記憶缺失情況。
而將對方的意識送回去之後，這種損失就會逐漸修補起來，也就是說對方自己的意識和記憶，都會逐漸恢複。
但，如果短時間內同一段記憶遭受了多次損失，那麼就會形成永久性的失憶。縱使回歸，這一段記憶也無法再修複了。
了解到這一點之後，周明嘗試進行了記憶的定點切割。
具體來說就是將其意識拖住自己的夢境之後，自己動手，切除掉一部分記憶，再將他放回去。
反複來個十幾次，這一部分記憶，就會永久性的消失。
“你撿回了一條命啊……”
周明有些感慨的說道，沉睡的鐵山，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死亡邊緣遊走了一圈。
因為按照周明原本的打算來說，是想要將鐵山直接殺了的。
但讓他發現了這種手段，就意味著鐵山會失去記憶，不知道周明的存在。
如此一來，鐵山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鐵刀五凶相互之間的感情，貌似還是挺深的，如果鐵山也死了，估計其他三人，將來會更加瘋狂的針對靈藥地。”
“直接放了也不可能……待使用夢魘術將他完全操控之後再放掉吧。”
“鐵刀五凶常年在野外狩獵和劫殺，應該會碰到不少雜草吧……”
周明打著主意。
切割記憶之後，他根本不用擔心暴露。說是切割記憶，實際上就是切割掉一小片靈魂。
且不說恢複的難度有多大，就算重新長出來，那也是一片新的靈魂，不可能存在被切割掉的記憶。
使用夢魘術控製，還能讓他幫自己找其他種類的雜草。
好好的充當一個工具人。
轉過天來，周明到昨夜的戰場去看看，發現現場的一座小木屋，包括木屋前麵的土地，全都被毀了。
但在這樣的戰鬥之中，馮流雲居然還沒死！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