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交鋒,刀氣縱橫。
金丹的法力波動無比強悍,在他們三人的交鋒之中,就連四周的空氣都隨之震蕩不定。
也就是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高空,否則地麵上的山山水水,早就不知道被他們打壞了多少。
而在三人戰場附近,就隻有那一艘千火教的飛舟。
雖然是修仙教派建造出來的強悍飛舟,但在此時此刻,真就如同是一艘凡人建造的,在那江河湖海的浪濤之中,隨著浪潮起舞,隨時都有傾覆風險的木舟一般。
飛舟之內,眾多弟子在這樣的交鋒之中瑟瑟發抖。
龍伯陽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看了一眼外麵。
晦暗的光輝籠罩著整艘飛舟,阻擋了各種攻擊的降臨。
宗門的那一位金丹強者,麵對著兩位同層次強者的攻擊,暫時也還算安穩。
雖如此,龍伯陽心中卻始終存在著一種陰霾。
作為千火教的大弟子,他在千火教還沒有重建的時候,就已經加入了其中。
當初宗門置辦這一艘飛舟的時候,他甚至就在旁邊看著。
這一艘飛舟建造之時所使用的種種材料,建造完成之後的堅固程度,讓他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誤以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摧毀它。
但事實上,這隻是他的誤解罷了。
能夠摧毀這一艘飛舟的東西,在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像他曾經以為築基後期和金丹期之間,隻是一個境界的差距。
但事實上,那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彆。
就好比是現在,三位金丹在外麵交戰,而他作為築基後期,即便是有著這一艘飛舟保護,也沒有半點安全感。
如果宗門的金丹,那一位賈詡師叔防禦有誤,飛舟頃刻之間就會土崩瓦解。
而他們,也將會在對麵兩位金丹的攻擊之下化為齏粉。
這種非常不好的感覺,讓龍伯陽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曾經還是一個貧苦孤兒,乞討為生的時候。
“築基後期,也終究隻是螻蟻……”
飛舟一角,誰也沒有注意,一道暗影悄然在這裡潛伏。
正是血蠱。
他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鬱悶至極。
這一次任務簡直倒黴到了極點,還沒開始行動,就發現浩然氣宗的那個老不死現身。
不得已之下,直接將所有的計劃都廢棄,什麼也不做。
就這樣硬生生躲了許多天。
離開的時候,卻又碰上了火靈門和水靈宗暗中盯梢,似乎要針對千火教有計劃。
其實在這個時候,想要解決非常簡單,那就是和幾個千火教相結盟的勢力,一同離開就行了。
火靈門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叫過來五六位金丹修士一塊兒圍毆。
真有那樣的號召力,千火教早就被滅了。
但是,賈詡那個家夥,居然自己設計了一個計劃,自己行動起來。
血蠱在那種地方,根本不敢現身,更彆說動手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賈詡,搞出來這麼一個冒險的計劃。
“哼!被兩位金丹圍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收場?!”
“話說回來……這家夥的實力,還真是不錯啊,居然能和對麵兩位金丹打的有來有回,還是在需要保護飛舟的情況之下……可惜,此人跟怨鬼那老東西是盟友……”
“死了才好……”
可惜,事情並不如他所願。
賈詡剛剛結丹的時候,一沒功法二沒秘術,三沒有法寶護身,甚至連個軀體都沒有,真可以說是最弱結丹。
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