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隨安並沒有參加這一場會議,作為聯絡人,他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唯一也隻能做的事情就是告知越國魔道,然後等待越國魔道的反饋。
除此之外,在這件事情之中做出任何的舉動,都可以說是他的失職。
這件事讓賈詡知道,然後由賈詡告知了吳國魔道的眾多成員,那可以解釋為越隨安和賈詡私交甚密,一不留心泄露了口風,算作過失,但並不能說是多麼嚴重的罪責。
但如果他直接參加了這一場會議,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甚至可以直接理解為他背叛了越國魔道。
後果不堪設想。
他甚至都沒有選擇在背後偷聽,因此對於會議上麵發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背叛?什麼背叛?”
“在這次會議上,其他的一切都好,但唯獨那位厲魔長老,恐怕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心思。在會議上,他曾提出要直接投靠心魔道人……”
“這……在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時候,提出這個解決措施,應該也是正常吧?”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關鍵是厲魔長老,你也知道自從一百多年前,他敗於我手之後,表麵上似乎臣服,但暗地裡卻一直小動作不斷。隻不過最近這些年,我對於魔道的掌控越發的好,實力也越發強大,因此他才漸漸隱藏自己的野心,但我並不覺得他的野心會完全消失。”
賈詡說道“而現在剛好就是一個機會,如果他能夠投靠心魔道人,將我們的事情通知於對方,就能夠立下一次大功。”
越隨安嗤笑一聲,道“就憑他?心魔道人隻會在妖族內部和元嬰級彆的戰場上麵出現,他憑什麼見到心魔道人?況且,我也不覺得他會投靠心魔道人……”
“可是我覺得他會。”
賈詡平淡的說道。
越隨安正想反駁,卻忽然注意到賈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麵無表情,一雙眼睛也看不出任何的神采,就這樣冰冷冷的看著他。
他瞬間感覺脊背一涼,而這一股涼意還在刹那之間就蔓延他的全身,仿佛被凍在萬年寒冰之中。
口中的話,頓時說不下去了。
“越監督,這件事情,關係的不僅僅是我吳國魔道,同時也關係著你這些年享受的資源和貪汙問題。如今為了解決這件事情,我吳國魔道已經付出了自己的努力,那麼越監督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越隨安哪裡還不明白,那厲魔究竟是不是想要背叛,到底能不能聯係上心魔道人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賈詡需要他獻上投名狀,證明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是和對方站在同一戰線的。
否則以現在的情況,將來若是吳國魔道的計劃成功,卻要被越國魔道發現,論罪懲處,吳國魔道耽誤了越古魔道的大業,自然是罪不可赦,但是他越隨安,卻可以假借‘一不小心泄露了口風’這種理由,在付出極小的代價之下,直接從這件事情脫身。
而這一點,也正是越隨安在此時此刻最重要的問題。
這個問題若不解決,兩人就不是同一戰線的夥伴。
賈詡甚至連理由都給他找到了。
認為厲魔會背叛!
一個根本狗屁不通的理由,這個理由若是說出去,沒有任何人會相信,甚至會感覺是在愚弄其他人。
但越隨安也必須要以這個理由,親自動手,斬殺那厲魔。
因為隻有這種扯淡的理由,太不可信,才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