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孔爺說你醫術高明，不管什麼疑難病症，在你手上多能三劑而愈。
老夫行醫數十載，深知中醫一道繁而雜，易學難精。
時至今日，也不敢說在醫術上有多高的造詣，僅僅邁入門檻而已。
所以孔爺的話，讓老夫十分懷疑。
能否請小友賜教一二？”
老頭捋著山羊胡子，說得客氣，實則帶著輕蔑之意。
也不怪他不服氣。
實在是李進太過年輕，給人不靠譜的感覺。
“李老弟莫要見怪，郭老頭就是這個脾性，一大把年紀還喜歡爭強好勝。
從我這裡得知李老頭治好了布萊爾夫人母子的頑疾，就非要跟著過來討教一番。”
孔連笙無奈的開口解釋。
李進看向山羊胡子老頭，笑了笑道“賜教不敢當，我也就是學了點野路子，談不上什麼醫術。
不過，與老先生探討一二，倒是沒有問題。”
見李進言語客氣，山羊胡老頭微微點了點頭。
正想要說點什麼，卻聽李進又道“老先生年輕時，是否犯過肺癆病？”
一聽這話，山羊胡老頭麵色大變。“你怎得知？”
“當然是看出來的。”
李進笑了笑，繼續說“我不僅知道你年輕時犯過肺癆，還知道你肺部一直有著結節，每到冬天必會咳喘不止，遷延不愈。
好在老先生保養得當，並未惡化。
不過，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老先生的肺已經不堪重負了。
最近兩年，情況應該變得愈加嚴重了吧？
甚至睡至半夜時，會有喘不上氣生生憋醒的情況出現。”
說到這裡，李進停了下來。
山羊胡老頭的臉色已然從起初的詫異，變成了震驚。
李進說得一點不差。
山羊胡老頭有頑固肺病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但清楚詳情的人少之又少，隻有家裡人了解。
李進不可能算準自己今天要來找茬，更不可能從自己家人那裡，了解到自己的病情。
那麼情況隻有一種，真是對方看出來的。
“這，這是望氣之術嗎？”
山羊胡子老頭激動得老臉通紅，沒有關心自己的病情能不能治，而是問出這麼一句話。
傳聞古代神醫，有相麵斷人生死的本領。
這望氣之術，一般風水師涉及較多。
然而中醫涵蓋更為駁雜，以陰陽五行作為基礎理論，人體則是氣、形、神統一體。
所以，氣是中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沒錯，算是初窺門徑。”
李進笑著點了點頭。
“小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造詣，實在讓老夫汗顏。老夫這一把歲數，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山羊胡老頭頓時泄了氣，無心再與李進較勁兒。
實在是太過打臉。
自古以來，能相麵斷病的醫者，無不是神醫。
縱觀曆史長河中，這樣的醫者也是少之又少。
山羊胡老頭有自知之明，他的醫術，距離那個境界還差得遠。
“老先生不用妄自菲薄。”
李進擺了擺手道“我不過是有些奇遇，才邁入了醫道門檻。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算不上真正的醫者。”
見李進如此謙虛，不驕不躁，山羊胡老頭更是慚愧。
“李老弟，你既能看出老郭的頑疾，能為他解除痛苦嗎？”
孔連笙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