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若是想要拖我下水,對付昂泰,勸你趁早死了這心。
你根本不知道昂泰在緬北的統治力,與他做對,隻有死路一條。
我雖然一把年紀了,卻也沒有活夠,還想要多活幾年。”
欽榮沉著臉,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不見得吧?
我得到的信息是,三大賭王聯手抗衡昂泰,這些年不也相安無事?”
李進繼續遊說。
“你也說了隻是聯手抗衡,真要是動起手來,我們的力量依舊不是將軍府的對手。
況且,是人都有私心。
就算能殺死昂泰,三大賭王的聯盟立刻就會土崩瓦解,陷入內鬥之中。
到那時,便會給周邊力量趁虛而入的機會。
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如何會去做?保持當下的平衡局麵,和氣生財,才是彼此希望看到的。”
榮欽手中的兩顆鐵球,轉動得愈加快速起來,這應該是他思考的一種習慣。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榮爺是個精明人,又怎不明白這個道理?
昂泰是沒有找到機會,一旦有了機會,他會與你們三大賭王和氣生財嗎?怕是會立即下殺手,將你們除之而後快。
而且,榮爺與坤沙有宿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咱們之間是有共同利益的。
那昂泰卻明目張膽,為坤沙了庇護,這不是在打榮爺的臉嗎?”
李進口若懸河,像是化身成為了古代的謀士,不斷陳述攻心之語。
“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我是不可能主動去挑釁昂泰的,那等於是在找死。
李少若是想要用治好我隱疾的事情作為要挾,那你是小看榮某了。”
欽榮把兩顆鐵球放到桌子上,端起了茶杯。
這是要送客的意思。
李進不慌不忙,穩如泰山,又道“若是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便致昂泰於死地,榮爺可敢一試?”
儘管欽榮眯起雙眼,聽到這話時,眼中依舊是爆發出濃烈的精光。
“這怎麼可能?
將軍府防衛森嚴,昂泰更是位深不可測的武道高手。
就算是先生高手闖入將軍府,也不見得能殺得了他!”
欽榮話雖這樣說,卻是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看向李進。
李進笑了笑,說道“來見榮爺之前,昂泰找過我了。
我當時便看出他是純陽之體,且修煉了至剛至陽的功法,導致他氣血似火爐一般,精力旺盛,每日都需要借助女人發泄,否則便會暴斃而亡。”
欽榮一聽,頓時挑了挑眉毛。
身為緬北三大賭王之首,欽榮有著比較可靠的消息渠道,知道昂泰之所以夜夜笙歌,是與修煉的功法有關,而不是神魔轉世,或者那玩意有倒鉤之類的傳言。
至於純陽之體這個說法,是昂泰最大的秘密之一,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聽李進這麼一解釋,欽榮沒有過多懷疑,驚疑道“難不成,李少是想利用昂泰這個缺點來對付他?”
“不愧是榮爺,一點就透。”
李進笑著點了點頭。
“昂泰身邊環肥燕瘦,據說將軍府上養著上千女子,似供他享樂。你覺得,他會是一個缺女人的人嗎?”
欽榮說起這個,心裡就特彆不是滋味。
人家六七十歲了,還能旦旦而伐,夜夜不空。而自己不到三十歲就成了活太監,生生熬到現在,守著金山卻近不了女色,真是太難受了。
“讓他缺女人做不到,那便讓他多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