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餘暉麵子上，李進今天不會輕易放過紀玉剛。
但餘暉不會那樣想，肯定認為李進做得太絕，讓他感到為難。
對於餘暉表現出來的疏遠，李進無所謂。
若是尿不到一個壺裡，這朋友不要也罷。
乘坐電梯上樓，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李進打發掉一眾獻殷勤的高管後，餘暉徑直拿出來好些文件，足有一大摞，放到李進跟前的茶幾上道“李董，這些都是需要您過目簽字的文件。”
“筆呢？”
李進隨意拿過一份文件打開，瀏覽起來。
餘暉走到辦公桌旁，拿了支簽字筆過來，遞給他。
接過筆，找到簽名處便刷刷刷寫了起來，後麵的文件李進也沒看，直接翻到需要簽字的地方寫下名字和按手印。
“李董，您不仔細看看文件內容嗎？”
餘暉在一旁提醒。
“有你把關，我就不浪費時間去看了。”
說著，李進已然簽完四五份文件。
聽到這話，餘暉臉上並沒有露出得到信任的喜色，眼神反而有些複雜。
半晌過後，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正在此時，一個頂著雞窩頭的男人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大喇喇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主管網絡安全和公司運營的副總黃衝。
餘暉轉頭看了黃衝一眼，把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進哥，你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總算肯來公司了。”
黃衝雙眼放光，臉上有著欣喜之色。
李進把最後一份文件簽完，合上文件扔掉簽字筆，這才抬頭看向不修邊幅的黃衝，無語道“老三，你能不能收拾下自己？年紀輕輕搞得這麼邋遢，妹子都不敢靠近你！”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不做舔狗，從我做起！”
黃衝一屁股在李進身邊，把手搭在他脖子上。
在李進麵前，黃衝依舊那樣隨意，與餘暉表現出來的恭敬截然相反，這讓李進臉上有了笑容，感覺很舒服。
聞聽此言，李進臉上露出古怪之色，總感覺黃衝在內涵餘暉。
再看餘暉時，果不其然，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李董，我先去忙了。”
餘暉把茶幾上的文件收了起來。
“嗯，晚上禦膳坊我做東，咱們哥幾個敘敘舊。”
李進點了點頭。
餘暉答應下來，拿上文件坐到了辦公桌後麵。
進門這麼久，居然沒有秘書進來上茶。
與黃衝閒聊了一會兒，李進起身離開，決定在公司裡隨便轉轉。
“進哥，聽說你把紀玉剛那垃圾給打了？”
黃衝跟上前詢問。
“你消息還挺靈通嘛。”
李進點了點頭。
“打得好，那樣的垃圾也能當公司高管，還真把公司當垃圾回收站了！
不是我非要在背後說人壞話，餘暉的管理能力有限，這麼大個公司交他手上早完得黃了。
自從他把那紀玉玲弄到身邊當秘書，公司就開始變得烏煙瘴氣起來。
進哥，趁早整頓一下，找個職業經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