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李進下意識轉頭看去。
卻見那張桌子上坐著七八個青年，全都是奇裝異服，明顯不是啥好鳥。
惠子見狀，小臉上閃過懼色，卻還是硬著頭皮快步跑上前去，不斷鞠躬道歉。“實在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我這就去催一下，儘快給你們上菜。”
幾個殺馬特是夜市街上有名的混混，平日裡便是招搖過市，欺男霸女。此時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讓惠子很是害怕。
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一個綠毛混混借著酒意，伸手便捉住了惠子手腕，嘿嘿笑道“哥幾個很無聊，小妞，坐下來陪哥幾個喝兩杯吧。”
“不行的不行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請你們放過我吧。”
惠子掙紮了兩下，卻是沒能把手抽回來，頓時嚇得小臉發白，急得快哭了。
這幾個混混經常跑到攤子上賒賬吃東西，爺孫兩人怕惹事，從來不敢問他們要錢。
所以惠子很怕這幾個混混。
要不是實在避不開，她都會躲著走。
“八嘎亞路！”
一個紅毛混混大罵出聲，拎起空酒瓶，啪的一聲在桌子上砸碎，惡狠狠道“你這是不給哥幾個麵子嗎？”
“沒有沒有，我真的有工作要忙。”
惠子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斷搖頭。
“立刻坐下，陪哥幾個喝酒，否則就是不給本大爺麵子。”
綠毛青年一把將惠子拽了過來，摟住了她的腰。
一個黃毛青年當即倒了杯酒遞上前來，綠毛青年接過來，便要強行灌惠子喝下去。
周圍的人見狀，全都視若無睹，自顧自吃喝著，十分冷漠。
正在做菜的攤主老頭，見幾個混混欺負孫女，哪裡還坐得住，連忙跑了出來，對幾個混混卑躬屈膝道“幾位爺，我孫女還小不懂事，要是有什麼地方怠慢了，還請多多包涵。今晚幾位的消費，都算在老朽身上。”
“八嘎亞路！”
紅毛青年勃然大怒，站起身來，用手裡碎掉的半截酒瓶指著老頭罵道“老東西，你是覺得咱們哥幾個付不起錢嗎？”
雖然他們一直以賒賬的名義混吃混喝，卻無法容忍彆人說他們吃白食，自尊心還挺強。
“彆誤會，老朽隻是為孫女賠罪而已，還請幾位爺高抬貴手，放過老朽的孫女。”
老頭繼續賠著笑臉。
實在是這幾個混混在夜市街橫行霸道，他根本惹不起。
“滾開，你個臭老頭是不是找死？”
綠毛青年不耐煩，一腳便踹到了老頭身上。
老頭蹬蹬蹬後退兩步，旋即摔了個四仰八叉，像是一個翻蓋王八。
幾個殺馬特見狀，頓時發出哄笑之聲，有人笑得拍桌子，有人笑得捧著肚皮，直不起腰來。
“爺爺！”
隻有惠子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扶起爺爺，卻是被綠毛青年一把拽了回來。
“你們這群混蛋，敗類，快放開我！”
惠子急了，憤怒蓋過恐懼，揮起拳頭朝著綠毛青年身上打去。
“臭女人，給臉不要臉。”
綠毛青年大怒，一巴掌抽在惠子臉上，把她抽倒在地。
似乎覺得還不解氣，綠毛青年站起身，抬腳便要朝著惠子身上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