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越想,越覺得尤莉婭的嫌疑很大,心頭頓時湧起無儘怒火。
一個從小看著長大天真無邪的女孩,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讓他感到害怕。
如此一來,反倒是忽略掉當年被沈瀾救走的蒂芙了。
很快,安德烈叫了人過來,讓其拿著手機去有關部門,嘗試通過技術鎖定發送郵件之人的地址。
並讓人調取聖彼德堡酒店監控,查找可疑之人。
安德烈覺得,尤莉婭一個人不具備報仇的能力,肯定有幕後黑手支持,必須將其揪出來一網打儘,才能高枕無憂。
想到郵件中的內容,對方說會不定時殺死與自己有血緣關係之人,安德烈心頭湧出巨大的危機感。
大兒子鮑裡斯已經死了,絕不能讓二兒子塔科夫出事。
畢竟他這把老骨頭想要重新生子培養起來非常困難,必須要有人繼承家業。
雖然塔科夫不太上進,卻也並非無可救藥。
安德烈拿出平日裡用於和家人通話的手機,找到二兒子塔科夫號碼撥打出去。
電話接通,聽筒裡傳出強勁的搖滾音樂。
不用想,塔科夫此時肯定與一群豬朋狗友,正在酒吧裡麵蹦迪。
“喂?”
塔科夫的聲音,在嘈雜中傳出來。
“你在哪裡鬼混?”
安德烈陰沉著臉詢問。
“老爸,你在說什麼?聽不見!”
塔科夫不知道大哥鮑裡斯已經遇刺身亡,依舊在嗨皮。
“逆子,老子問你在哪裡鬼混?”
安德烈胸中的怒火再也遏製不住,大吼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聽筒裡嘈雜的聲音減輕許多,應該是塔科夫換了處相對安靜的地方,開口道“我在黑天鵝酒吧,怎麼了?”
“立刻給老子滾回來,我派人過去接你!”
安德烈語氣極為嚴厲。
“我和朋友才剛到酒吧,太掃興了!”
塔科夫明顯不太情願。
“玩,玩,玩,你大哥被人刺殺身亡知不知道?”
安德烈氣炸了,衝著電話怒吼出聲。
“這……怎麼會這樣?那些保鏢是吃屎長大的嗎?”
塔科夫大驚。
“我馬上派人去黑天鵝酒吧,立刻回到古采裡耶夫宮來,你現在並不安全。”
安德烈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
“好!”
塔科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答應下來。
結束通話之後,安德烈找來保鏢帶人出門,前去黑天鵝酒吧接二兒子回家,隨後又打電話給其他族人,一一召回。
古采裡耶夫宮中有著極為強大的防衛力量,且有半步先天境界的強者坐鎮,安德烈認為,隻要將族人召回來,便可高枕無憂。
當然,家族產業必須要運轉,不能因為一封郵件的恫嚇便龜縮起來。
安德烈決定加大族人的保護力度,待解決掉殺死鮑裡斯的勢力之後,再恢複常態也不遲。
綁走尤莉婭後,李進和蒂芙沒有再回酒店,那樣太容易暴露了,而是換了個地方,來到一處名為菲利溜冰場的地方。
來溜冰場玩的大多是些遊手好閒的青年男女,魚龍混雜,比較容易藏身。
李進讓人把尤莉婭的愛車處理了,和蒂芙帶著她在菲利溜冰場裡住了下來。
這時,躺在床上的尤莉婭悠悠醒來,感覺脖子上傳出一陣僵痛,像是落了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