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領,軍營地牢裡,火把的火光忽明忽暗。
坐在木椅上的加菲爾德茫然的看著前方,被繩子緊緊地捆著。
在他麵前坐著的金發少女,是翡翠領的諾克薩斯黑鐵衛隊長,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叫瑪格麗特。
再怎麼努力回憶,他都沒有自己招惹對方的記憶,那自己又為什麼會在地牢裡。
“你為什麼要抓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格林斯他們怎麼樣了?”
“你的問題倒是挺多。”
似乎是笑了一下,加菲爾德瞪大眼睛看去,卻發現對方根本沒笑。
真是見了鬼,那自己剛才聽到的笑聲是從哪裡來的?
“你們翡翠領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瑪格麗特拔出了腰間的短劍,在手裡把玩著,也不看向加菲爾德。
“那麼請問,翡翠領的客人是要去哪裡?不是要留在翡翠領嗎?”
“我們怎麼可能會留在翡翠領!我們要去的是德瑪西亞!你們無權扣留我們!”
加菲爾德大聲咆哮著,仿佛這樣可以增加自己的力量和勇氣,壓倒麵前威勢逼人的諾克薩斯女人。
“去德瑪西亞的客人啊,可真是好客人。”
‘鏘’的一聲,瑪格麗特把短劍收回腰際,從木椅上站起來,靠向五米遠處的中年男人。
“一夥兒從洛克隆德平原來的馴獸師,組團去德瑪西亞,一起玩泥巴嗎?嗯,不錯的旅途。”
臉色猛地一白,加菲爾德察覺到了不妙之處,不由得轉口道。
“其實……我們隻是途經德瑪西亞,最終會在西海岸乘船再次返回洛克隆德平原。”
“還在狡辯嗎?可惜,你的臉色出賣了你,弗雷爾卓德的雪都沒你的臉白,你的嘴皮卻比不朽堡壘的城牆還硬,看來我得找一些攻城的器具了。”
“你,你要乾什麼!?”
色厲內荏的聲音並不能起到任何效果。
從牆上拿下燃燒的樹脂火把,瑪格麗特親自點燃了另一邊的火把,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地牢,卻並沒有給加菲爾德帶來任何的安全感,反而讓加菲爾德的膀胱一鬆,淅淅瀝瀝的黃液從褲腿滴下。
一股騷臭味從地牢裡散開,瑪格麗特卻始終麵不改色,隻是用冷淡的聲音開口道。
“嗬,你的勇氣還沒你嘴皮子半分厲害。”
第二隻火把照亮了黑暗中的刑具桌,各式各樣的猙獰刑具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桌子上,就連石磚牆上都掛滿了吊鉤與鐵索,牆上和地磚上的斑斑血跡在昏暗的火光下散發著令人畏懼的氣息。
隨手從刑具桌上拿起了一根十幾公分長的細鐵刺,瑪格麗特麵無表情地踱步到加菲爾德的身前,捏起了中年人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