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之森的諾克薩斯營地,艾普索爾的帳篷內。
“那支軍團,是你們奧倫將軍領導的?”
“是的,艾普索爾大人,是奧倫將軍讓我來傳話,說想要見見您。”
艾普索爾身前的斯文特爾並沒有被捆起來,或是被任何的束縛工具控製自由。
作為‘使者’的他也確實感受到了諾克薩斯的誠意,或者說,除了必要的警惕外,對德瑪西亞並沒有太多的敵意。
因此他也不吝於對著麵前的諾克薩斯軍事長官表達自己最基本的敬意。
並沒有愚蠢到問眼前的哨兵使者奧倫想談什麼問題,艾普索爾自認為身份和地位跟奧倫談判還不夠格,卻也不妨礙聽聽對方想說什麼,反正也是奧倫先提出的要求,自己出去並不會被認為失禮。
“你回去告訴奧倫將軍,涉及重要事項的我並不能做主,簡單的談談的話還是可以的,如果想談的話,我和他隻能帶一個幫手,就在綠齒峰與靜謐之森的中線位置進行會談。”
“明白了,艾普索爾大人,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斯文特爾已經離開,敲打著帳篷裡的小木桌,艾普索爾站了起來。
他要去找駐守在營地內的夜刃殺手。
……
奧倫打量著對麵的奇怪陣容,一個年輕的諾克薩斯軍官和一個全身黑色布甲的蒙麵怪人,轉過頭,奧倫看向自己的右下方,
一個背著盾的藍皮膚約德爾人,似乎自己沒有嘲笑對麵的資格。
這真是一場奇特的會麵,如果能載入瓦羅蘭史冊的話,那一定很有趣。
在幾百人的緊張注視中,雙方站定在十米之外,停下腳步。
“讓我們把隨從留下,單獨聊聊吧,艾普索爾長官?”
“當然可以,奧倫將軍。”
艾普索爾主動把腰間的佩劍留在了原地,而奧倫也把榮耀的巨錘交給了波比,這讓波比異常興奮,左摸摸右看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她猜測奧倫之所以這樣強大是因為大錘子,此時就是少有的能探究錘子的好機會。
直到真正的麵對麵,艾普索爾才明白了德瑪西亞為什麼能在弗雷爾卓德蠻族肆虐的西海岸站穩腳跟。
單單是眼前這個功勳彪炳的德瑪西亞將軍,就體現出了優秀的軍人應有的素質。
穩重,剛毅,堅定,頑強,追求榮耀……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到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之後腦海裡就會出現這麼多的詞彙,他隻知道,自己確實沒有資格跟眼前的德瑪西亞將軍談條件,或者說,現在的自己還沒有資格。
這樣一想,站在這個人麵前,居然感到很榮幸。
“奧倫將軍,很榮幸能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你。”
率先對奧倫行了一個諾克薩斯的軍人握拳禮節,艾普索爾對著眼前的長者展現了自己的敬意。
“艾普索爾長官,我也很榮幸能認識你。”
並沒有任何架子或是拿大的態度,奧倫也對著明顯是剛脫離少年範疇的年輕人行了一個德瑪西亞的軍禮,
他明白,再年輕,對方也是對麵諾克薩斯軍的最高長官,更何況對方還率先對自己展現出了應有的禮節。
他很喜歡和懂禮節的人交流,無關種族,無關國家。
“奧倫將軍,我們諾克薩斯並沒有敵意,我們也不準備和德瑪西亞有任何摩擦,我想這一點應該先由我說出來,畢竟是因為我們先出兵從而引起了誤會。”
奧倫品味著艾普索爾的話,斟酌了一下,麵帶笑意地開口道。
“我想這一點足夠重要,因為德瑪西亞的士兵最近很不安,如果諾克薩斯也是想繼續保持和平的話,我想每一個德瑪西亞的士兵今晚都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哈哈哈,您可真是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