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祭祀咬了咬牙,還是摸到了鼠王的‘禁地’,祭壇的深處魔法石室。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來都來了,不看一眼豈不是很虧?
躡手躡腳地溜進石門之後,繞開阻隔在石門後的巨型石碑,獨角祭祀的眼睛就再也無法移開了,繁殖衝動一瞬間就掌控了理智的高地,就像是腦袋上的高高立起的獨角一樣,再也容不下其他。
在自己的丈夫外出打仗的時候,血石部落唯一的雌性,剛剛經曆了蛻毛與換形的鼠後已經脫去了臃腫的生育體態,也不用整天吞著血石管道大量進食,為後代足夠的營養。
此刻的鼠後正擁有著無與倫比的體型與美貌,除了血琥珀般的眼睛外,有著通體柔順的雪白毛皮,體態婀娜的赤體鼠後正閉著眼睛,以一種令鼠鼠血脈僨張的姿勢躺在鋪墊著毛皮的石床上,就連蒲扇一般大小的睫毛都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美感……
這幅樣子,顯然是累壞了。
該死的鼠王!到底怎麼折騰鼠後來著?
‘難怪鼠王能天天膩在這裡生小鼠,一點也不厭煩。’
原本還以為鼠王不懈的努力是為了族群的發展,此刻獨角祭祀真正看到不設防的鼠後之後,才明白鼠王根本就不是為了族群,就是單純的好色而已。
生出來的小鼠不過是好色的附加值,死多少都不心疼。
‘我上我也行啊,說不定比鼠王生的還多。’
誹謗了一下血石部落的最高掌權者,作為鼠族唯二有著繁殖工具的獨角祭祀,在暗罵過後,對於鼠王的敬畏再次減少了許多,還多了幾分怨恨。
自己累死累活地每天做工,萬鼠敬仰的鼠王卻與鼠後夜夜笙歌,憑什麼?
就憑鼠王比自己先一步接觸到聖石嗎?
我可去你的吧!誰沒長根大角?你長兩根就特殊?長那麼多用得上嗎你?
鼠後的誘人體香飄入鼻腔之中,貪婪地掃視著沉睡鼠後的胴體,獨角祭祀的呼吸漸漸地粗重了起來,小心地退向門口,鬼頭鬼腦地掃了一眼,心裡一發狠,直接把石門‘哢噠’一聲關上。
除非擁有血石王冠,不然機關精巧的石門隻能從內側打開。
今天就是死了,自己也得當一回真正的鼠男!
“吱吱?吱吱吱?(王?你回來了?)”
柔柔地吱了幾聲,鼠後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毫不設防地拱起身子,熟練地等待著什麼。
‘這該死的鼠王究竟享受著怎樣奢靡的生活?啊啊啊!好燒!作為大審核,我要親自祭司一下!’
再也無法忍耐,雙目發紅的獨角祭祀三下五除二解除了武裝,直接撲了上去。
在接觸到的那一刻,察覺到了與眾不同的角,瞪大眼睛的鼠後才明白,在自己身後的,不是王。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
工坊之外,鼠輩抱頭鼠竄,亂成了一鍋鼠粥。
失去了將軍的指揮後,鼠人的弱點暴露無遺,聖化儀式的產品質量參差不齊,在勇敢者死後,剩下的自然是懦夫。
等到沉重的腳步聲接近,慌張的鼠輩在見到雙角鼠王之後,才再次鎮定下來,自發地追隨在鼠王身後。
為方便三米高的鼠王和兩米多高的大祭司行動,血石部落刻意拓寬了某些狹窄的通道,鼠王和祭祀沒走幾次,此刻卻便宜了高大的人類,讓人類可以肆意地揮舞手裡的武器殺戮族人,不由得讓某些鼠鼠悔恨交加。
隨手拎起一隻一米四的兒子,鼠王沉聲道。
“吱吱?(人類在哪裡?)”
鼠鼠一臉恐懼,慌不擇言。
“吱吱,吱吱吱!(太可怕了,人類太可怕了,父親,你要……)”
“廢話連篇,我沒你這麼蠢的兒子。”
一把掐死了說廢話的傻兒子,鼠王再次彎腰,拎起另一個便宜兒子。
這次用不著鼠王說什麼,嚇尿的鼠鼠瞬間就交代清楚了,好在及時手動控製偏轉彈道,硬是沒把褻瀆父親的小水花呲在父親身上,讓可憐的鼠鼠免於一死。
鼠王嫌棄地瞪了一眼懦弱的兒子,也不說話,猩紅的雙目中滿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