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特始終都明白自己的定位,在某些專業的領域裡,他會適當地給出意見,卻絕對不會瞎指揮。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守衛最是森嚴的遺跡工坊,見到了正在工坊外的石頭墩子上癱坐著,翹著小腿偷懶小憩的白毛紅發屑老鼠,那頭頂三根搖曳著的紅毛與形似丁丁的臉極具嘲諷的意味。
對於監工戴迪斯特不在這裡,任由老鼠偷懶這件事,萊斯特表示某個老實人的天降老婆沒了。
希娜卻是驚奇地看著老鼠黑白相間的臉,忽然開口讚歎道。
“這隻老鼠的臉好像萊斯特哥哥的大龍禽啊!”
萊斯特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麵帶殺意地看向屑老鼠。
‘希娜這孩子,淨能胡說八道,龍禽哪有那麼小?該死的老鼠!還敢光明正大的偷懶!’
領主大人的臉色越來越沉。
“臥槽!鼠鼠要遭!”
本就被少女清脆的聲音嚇得夠嗆,猛地感知到了要命的殺氣,花枝鼠本能地瞪大黑豆一樣的小眼睛,高舉雙手從石頭墩子上滑落,一屁股摔在地上,頓時四腳朝天,好不滑稽。
“花枝鼠,戴迪斯特呢?”
臉如黑鍋的領主大人聲音猶如催命符一樣縈繞在花枝鼠耳邊,讓鼠鼠明白自己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連起身都來不及,花枝鼠大腦一轉,快速解釋。
“戴迪斯特老大勞累了兩天了,剛剛休息下來找維達女士探討人生,我也剛好能喘口氣,哎呀,這兩天可真是累得夠嗆,好在符能轉化器已經能穩定地銘刻魔法符文了……領主大人,要不我帶您去看看?”
對於耍寶似地在地上打滾的屑老鼠,萊斯特也有些無語,這老鼠怎麼跟某個潑猴一樣?而且維達女士?戴迪斯特這悶葫蘆還自己找上老婆了?
“大老鼠,你叫什麼名字?是公的還是母的呀?”
鬆開了男人的手,希娜好奇地靠近攤在地上露出白肚皮的花枝鼠,彎著腰觀察著難得一見的珍奇異獸。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知道剛才自己是被少女遷怒了,也明白少女至高無上的地位,鼠鼠就刻意攤開肚皮,露出了自己的要害。
“漂亮的大姐姐,俺叫花枝鼠,沒有性彆,也沒有你們人類的某種器官,不信你摸摸?俺生下來除了腦袋上的三根紅毛之外,就啥都沒有,就一個小洞洞……”
對於花枝鼠被符文石所轉化的【聖水】化學閹割這件事情,萊斯特決定給屑老鼠保留一點作為鼠鼠的尊嚴。
在萊斯特點頭同意後,希娜就仔細地摩挲了一下鼠鼠柔軟的腹部,在米莎疑惑的表情中,少女驚歎地點點頭。
“真的除了一個排泄口外,什麼都沒有?”
花枝鼠捋了捋自己的三根紅毛,滿臉悲痛。
“是啊,在俺們部落裡,在公鼠中,隻有頭上長角的才能有器官,普通的鼠鼠全都是工具人,沒有生育權……好在領主大人及時地拯救了無數受苦受難,飽受壓迫的鼠人……大人,您要看符能轉化器嗎?”
“那你可太可憐了。”
少女憐憫地揉了揉花枝鼠的小腦袋,讓花枝鼠對少女好感大增。
拎起花枝鼠厚如城牆的後頸皮,把癱在地上的老鼠放好,萊斯特拍了拍鼠鼠的腦殼。
“行了,先把把戴迪斯特給我找來。”
“是!領主大人!”
右手握拳置於胸前,有模有樣地行了一個諾克薩斯軍禮,花枝鼠快步離開,跑向後方。
很快,悶葫蘆戴迪斯特就跟著花枝鼠來到了萊斯特身前,單膝跪倒在地。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