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璐璐和崔絲塔娜告彆後,萊斯特又跟奧格曼交代了幾聲,約定好了在綻靈節見麵的日子,就離開了藍羽旅館,把房間退掉。
如果沒有夕月的話,他或許還會住在瓦斯塔亞藍羽旅館,但此刻讓剛剛委身於自己的少女獨守空房,萊斯特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認真說起來,萊斯特也並非是濫情的男人,並不會隨便遇到一段機緣巧合的露水情緣就沉迷進去,隻是少女給他的感覺太像【阿卡麗】了,如果有人跟萊斯特說【霧隱流】是阿卡麗自創【我流】的原初武道,【夕月】是【阿卡麗】的媽媽【梅目】,萊斯特也是會相信的,而且與夕月結合,還能獲得一條探索【咒力】的新渠道,對於艾歐尼亞本土的獨特力量體係,萊斯特始終都保持著足夠的好奇心,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唯一讓男人有些擔憂就是夕月知道和自己結合後不會有孩子的話,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萬一被師門所迫要自絕生命什麼的就太糟糕了,所以他必須時刻關注夕月的狀況,該帶走就得帶走,不能猶豫。
在米莎和希娜的婚禮之後,根據天使姐妹在接受生命之種過程中的細致反饋,萊斯特大概是明白了自己生不了孩子的問題所在。
在符文之地,一個生命的誕生必須依托於生命之種,生命之種的來曆並不明確,有人說是麵具之母通過消除亡魂記憶所塑造的,有人說是天生地養的靈魄精氣經過人體陰陽和合凝練而成,也有人說是每一個輪回轉世之人所凝結的靈魂結晶,
不管是什麼樣的說法,生命之種都是新生命誕生所不可或缺的東西,一般來講,生命之種儲存自之中,通過繁衍的行為開花結果,讓新生兒呱呱墜地,闔家歡樂。
萊斯特的問題就在於精子之中並沒有生命之種的存在,用比較科學的解釋來講,萊斯特的精子從一開始的細胞分裂中就被艾琳娜抹除了攜帶著遺傳基因的基因片段,所謂的隻不過是純化過的一些營養物質,能孕育生命的基因片段早已被扼殺,這是比基因工程裡的剪切片段還要精準的手術,隻能用【神奇的魔法】來形容,就連萊斯特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雖然說是扼殺抹除了生命之種,但艾琳娜卻並未收歸己用,反而是讓生命力始終都充盈在萊斯特的身體裡,不斷進行周期循環,生生不息。
用萊斯特自己能理解的話來講,大概就是失去活力的生命之種被艾琳娜補充到了染色體的端粒上,讓細胞分裂不再損傷染色體末端的端粒,達到了一種細胞能無限分裂的效果,再加上艾琳娜的不斷維護,體細胞會始終保持最完美年輕的狀態,身體就不會有任何衰老的跡象。
說起這些不敢令人置信的猜測,萊斯特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總結經驗得出來的結果,具體是怎麼回事,萊斯特也無法確定。
所以萊斯特想生孩子,就必須得到綠色符文【艾琳娜】的同意,讓艾琳娜手下留情,把生命之種保留在體內。
關鍵是,萊斯特和艾琳娜現在隻能做到最簡單的溝通,更深入一點的話題艾琳娜就完全不明白,最多也就是做到讓艾琳娜收回散逸在體外的生命之力,讓萊斯特減少一些對生物的吸引力,免得把銀翼龍禽希婭的媽媽也拐回家。
這也就意味著萊斯特根本就無法通過正常的方式生育,隻能另辟蹊徑,尋求在體外創造生命之種的辦法。
……
普雷西典北邊的雲林之中,一塊虎型青石之上正單腳蹲坐著一個戴著鐵質多孔麵具的武者,虎型青石的尖端不過半個腳掌般大小,身穿臃腫毛皮鑲鐵革甲的麵具男人卻穩如泰山地單腳輕點尖端,左手持握不滅燈柱,右手三指立掌於胸前一動不動,正是在雲林中不斷修行的武器大師賈克斯。
兩個星期轉瞬即逝,距離綻靈樹開花還有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賈克斯的普雷西典挑戰之路已經結束,在普雷西典用兩個多月的時間交手了接近百人,隻有一個叫‘靈覺’的男人讓賈克斯有了不虛此行的感覺,跟靈覺交手後,他學會了入定修行。
塞賈克斯·卡尤雷恩斯·艾卡鬆是賈克斯原本的名字,自兩千年前,家鄉艾卡西亞被虛空毀滅以來,受到初火影響而不死的他一直都用【賈克斯】作為自己的新名字行走在符文之地的各個地方,尋找著能共同對抗虛空的夥伴,
恕瑞瑪帝國已經隨黃沙一同埋葬在曆史的塵埃中,對帝國的複仇已毫無意義,支撐著賈克斯踏上路途的也隻有阻止虛空從艾卡西亞的基石裂隙中逃離,讓幸存下去的人類免遭虛空侵害這個行動理念。
把燈柱內能對抗虛空的初火保留下去,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除此之外,如果能培養一些可以傳承武道的強大戰士就更好了。
“欶兒~”
悠揚的口哨聲從森林外圍傳來,賈克斯睜開眼睛,從青石上跳下。
簡單的調息讓他的氣息徹底平穩下來,回想起十幾天前救下女武者的奇特男人,賈克斯總感覺那個來自於諾克薩斯的男人對自己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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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瓦羅蘭大陸上有關於虛空的情報來引起我的好奇,明明我從未主動釋放出對虛空的態度……這個家夥似乎很了解我。”
“欶兒~”
又一聲口哨聲傳來,方位相同,距離卻是更近,賈克斯不再猶豫,主動向著口哨發出的聲音走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想要說些什麼。”
沒用太久,賈克斯就找到了正在雲木林裡漫步的諾克薩斯人。
眼前的男人似乎比自己要悠閒許多。
“賈克斯大師,好久不見。”
“小子,果然我不太喜歡你,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連名字都不說的好色家夥,占彆人便宜倒是有一手。”
失笑了一聲,對於賈克斯的快人快語,萊斯特也不顯得惱怒。
“抱歉,是我失禮了,我叫李斯特,來自於諾克薩斯。”
“哼,那個叫夕月的女武者傷勢應該好些了吧?我可沒怎麼下重手,不得不說,那個女娃娃的飛鐮還是很厲害的。”
明白這是在主動試探自己有沒有對夕月負責,萊斯特不由得對賈克斯更具好感。
“夕月的傷勢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痊愈了,最近正在獨自修行。”
“看來你沒騙我,確實好好照顧那個女武者了。”
賈克斯自然知道自己出手有多重,雖然打出了血,但內傷並不算太嚴重,最多也就是肺腑受到了些許震顫,在初生之土的環境裡,武者這種程度的傷勢根本用不了一個星期就能好。
如果男人不負責任,順著自己的話說出什麼‘傷勢好些了’這樣的搪塞欺騙之語,說不得自己就要用燈柱把諾克薩斯的好色騙子狠狠地揍一頓了。
知道自己和賈克斯之間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萊斯特就靠近幾步,語氣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