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咱能不能走門?我又沒鎖門,你老是爬窗戶乾什麼,你以為你真的是鳥嗎?長個翅膀就不當人了?而且你好歹也是九千歲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
狼狽地從窗口跳進屋子內,澈耳麵不改色地轉過身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著和羽翼,用白皙的赤足把落羽往身後小心地撥了撥用腳丫擋住,女翼人又冷冷地轉回來,注視著來斯特。
“你是不是在學我說話?”
來斯特呆住,有些不可思議地反問道。
“所以這就是你又返回來的原因?反應再慢也該有個限度吧?而且這是什麼大問題嗎?”
誰知女翼人卻是搖搖頭。
“這還真不是問題,我之所以回來,是想告訴你我殺你的原因。”
“那我可謝謝你了。”
指了指腳下,澈耳冷聲道。
“你會毀掉這個地方,它不喜歡你身上的氣息,這片土地已經開始變質了,而你會加速這個過程,帶來災難。”
來斯特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麵色不變地開口道。
“它是什麼?能詳細說一說嗎?我會帶來怎樣的災難?”
來斯特剛剛起了一點詢問的興致,無禮的女翼人就華麗地轉身,在長發飄揚中徑直向著門口走去。
“拒絕明天的請求,不然的話你會付出可怕的代價!”
拉開木門,女翼人展翅離開。
目送謎語人瀟灑地飛離,頂著滿頭問號的來斯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以免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傻子莫名其妙的氣到。
如果被笨蛋拉到屬於笨蛋的絕對領域進行對抗,那才是真的輸透了。
木地板上的五根彩羽在銀色的光輝下很是美麗,來斯特拾了起來,用魔法感知了一下,發現彩羽似乎是一種元素良導體(魔法材料),想了想,就放在了隨行的布囊裡。
“尹芙琳,她說的是你吧?”
地上的影子開始扭曲,變換成人類形態的尹芙琳從身後環抱住了男人。
“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我,也有可能是你呢,我的主人。”
……
秋風蕭瑟,落葉飄過大地,豐收的喜悅洋溢在碩果密林間。
翡翠領的南方區域,掌管著翡翠領接近一半紡織作坊的翠絲麗急匆匆地開啟密室的大門,從自己家的地下密道進入到了最深處的房間。
信號水晶還在不疾不徐地閃爍著,女裁縫從魔法櫃中取出了一枚珍貴的空間水晶,小心地放在了法陣的核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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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法陣感應到了空間水晶的魔法能量,傳送魔法陣開始充能,由內而外地把原本暗澹的法陣晶線緩緩點亮,五分鐘過去,隨著最後一部分暗澹的晶線也散發著穩定的魔法光輝,一個深藍色的空間傳送錨點穩定形成,下一秒,身著華貴長裙的女法師就從空間傳送點中走了出來,
在女法師的腳尖觸碰到地麵的一刹那,法陣就切斷了能量供給,傳送錨點消失,傳送法陣再次暗澹下來。
“主人。”
單膝跪在地上,翠絲麗對女法師恭敬地低下了頭。
“起來吧。”
“是。”
羅絲取下了法陣核心處的空間水晶,手指撫過晶麵多出來的幾道細微的裂痕,女法師皺了皺眉,隨手拋給了翠絲麗。
“這個水晶還能用一次,自己留著用吧,不用跟著我了。”
“是。”
等到高傲的女法師頭也不回的離開,翠絲麗才站起身來,把空間水晶再次放在絕魔的箱櫃內保存好。
視線掃過另外三枚珍貴的空間水晶,翠絲麗合上櫃門,施加了魔法封印,退出了密室。
回到自己的二樓房間門口,女人久久沒有推開門。
從收到魔法信息的通知到前往地下密室為傳送法陣放置充能核心,一共也沒用了二十分鐘,直到現在天色還未亮,許多人依舊在沉睡之中。
女人笑了,笑容卻有些苦澀,也有幾分疲憊。
在翡翠領她擁有著很尊貴的地位,與最頂級的掌權者都有過交集,甚至她的男人還是翡翠領領主的嶽父,可是這又如何?
她隻是黑色玫瑰安插在翡翠領的一顆較為重要的暗子,隻是服侍羅絲的眾多仆人中的一個而已,隻需要羅絲的一個命令,她的生命就會徹底終結,如果說有什麼是出自於自己意誌所做的事情的話,也隻有愛上齊拉姆這一件事了,
唯有在對待齊拉姆的事情上,她可以拍著胸脯們心自問,自己付出了所有的真心,即便從一開始,接近並吸引齊拉姆的命令就是羅絲下達的,她也可以確定,自己為齊拉姆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於本願,而非命令,
這與她的第一任‘丈夫’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深吸了一口氣,女人拍了拍已經開始變老的臉頰,推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世界,門內是另一個世界,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卻並沒有什麼怨言,反而有著自己的小驕傲。
她雖然沒有蒼白女士不老的絕美容顏,但她卻可以與自己的愛人光明正大的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這是躲在陰影之中的蒼白女士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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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床上,心愛的男人正香甜的沉睡著,對真實且危險的世界一無所知。
生活中最危險的部分,有她獨自守望就夠了。
“足夠了……”
聽到了熟悉的呢喃,男人迷迷湖湖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救贖自己,讓自己再次墮入愛河,走出絕望的女人,即便是女人的臉頰已經不複以往的細膩柔嫩,他也舍不得在女人眼角的幾縷褶皺上移開半秒。
隻是看著麵前的臉龐,他的內心就感到無比滿足與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