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去,兩個各有千秋的女孩以不同的方式俯身於男人身體之上,男人一副坐享齊人之福的樣子,靠近點看……事實也確實如此,直到其中一個禦姐型少女羞惱地退後幾步,一臉不忿地往地上呸呸呸,彷佛吃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該幫小李斯特調整共鳴程度了。”
離開了來斯特身體的奧米莉亞也變得認真起來。
如果非要打個比喻,所謂的靈魂和肉體共鳴過程與rna的自我複製極為相似,因為rna複製酶中缺乏校正功能,在複製的過程中難免出錯,奧米莉亞起到的作用就是校正靈魂與肉體的契合度,讓兩者在精純的自然魔法下達到完美融合的程度。
通過深層鏈接,奧米莉亞感知著靈魂的細微變動,就像是合格的檢查員一樣修改著細微的小錯誤,隨著共鳴程度的提高,來斯特的周身散發出了耀眼的七色彩光,在身體徹底被彩光完全覆蓋後,身體就像是消融了一樣變成了一坨籃球大小的無暇魔法彩球,在奧米莉亞的操控中漂浮在半空中,衣服則是跌落在地上。
躲在一邊的澈耳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巴,以免自己發出驚叫聲影響到奧米莉亞。
【能把靈魂和肉體完美淬煉糅合成這麼小的無暇球體……李斯特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怪物?】
澈耳不知道,正著手引導來斯特完成換形的奧米莉亞心裡的吃驚程度不比她小,靈魂和肉體越完美,結合之後所形成的能量體就越精致越小,相反的話就會形成臃腫且充滿雜色的能量體,蛻變出來的形態也會有很多瑕疵和缺陷,從而影響到對自然魔法的掌控力。
“按照這種程度進行下去的話,小李斯特恐怕可以獲得最完美的三種形態,有些期待了。”
……
睜開眼睛,視線內是冷色調的開放式監牢房間,晃動了兩下變小的雙手,13號從鐵板床上坐起來,左手放在左胸口折臂防割喉,右手防在襠部,保持著隨時能爆發力量的身體姿態,男孩本能地開始觀察環境。
兩張焊死的鐵板床,一個防水綿做的便桶,這就是監牢內所有的東西,想在這裡殺人,除了靠人力根本就無法撕毀的複合纖維囚衣外,隻能靠自己的雙手或是彆人的排泄物。
“13號,馬上就要進行最後的生存測試了,你卻還沒睡醒。”
說話的另一個男孩同樣是一個光頭,麵色冷澹,眉目中隱含殺機。
“我隻是會把精力用在需要用到的地方,9號,管好你自己。”
跳下床,13號的赤腳踩在冰涼的金屬板上,左右依次小幅度地起跳踢腿,做著熱身運動。
“滴!”
電子操控的鋼閘門在冷冰冰的提示音中緩緩打開,兩個男孩間隔兩米走出了牢籠,在幾十個同齡人形成的人潮中來到了一個更大的鋼鐵牢籠,牢籠的牆壁由可伸縮的金屬板組成,金屬板又組成了巨大的迷宮矩陣,天花板上布滿了球形防爆攝像頭,以及能無死角轉動的殺人機槍。
最醒目的還是被全息投影投在所有人頭上的兩個數字。
【56】,這是測試者的數量,當數字變為【7】之後,迷宮內才會出現通向外界的出口。
迷宮矩陣之中兩兩一組形成小隊進行探索,內部布滿了殺人機關,還有禁錮著食人猛獸的獸籠,隻有很少的概率才能獲得類似於骨質匕首或是簡易木弓之類的武器,在大多數人看來,與其考慮能不能突破風險獲得武器,倒不如考慮考慮該如何使用自己的硬關節把彆人的喉管擊碎。
想要獲得生存下去的機會,隻有殺死敵人,以及,用學到的殺戮技巧殺死更多的敵人。
13號和9號並未多言,在擴音器和指示燈的指引下進入了傳送電梯。
……
五十三,四十六,三十二,二十五……
投影上的數字越來越小,13號把豬骨做的薄匕首從死不瞑目的女孩脖頸側抽出,濺射而出的血液染紅了牆的另一側,身體則是完美的避開了所有的汙穢。
氣味會暴露位置,而血腥味會引來鯊魚,13號明白這一點,也在儘力避免這一點。
在女孩倒在地上的瞬間,投影上的數字從25跳到了24,距離測試結束更進一步。
十八,十三,九,七……
13號看著在自己測算下緩緩降下的金屬板,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微笑。
“這裡會出現出口,我說的沒錯,對吧?”
在13號的右手上,是已經挑斷手筋和腳筋的9號。
“我們不是同伴嗎?我們也曾經並肩作戰過,你不能這麼對我!求求你了13號,放過我吧!”
13號則是根本沒有理會9號的哀求,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
“教官早就說過了,矩陣迷宮裡隻有一個出口,也隻會有一個出口,而現在我找到了它……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組織隻設置一個出口?”
“13號……難道你要!你真的會死的,你真的會死的!算上你,我一共七個人,隻有我們都存活下去才能通過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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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人還是太多了,數量太多就會失去應有的價值,這就是精煉的意義。”
下巴被卸下來,13號拉出了9號的舌頭,柔順地割下,隨手塞進了9號的衣領內。
滑膩的舌頭順著胸口滑下,讓9號驚懼地發出慘叫。
“嗚嗚嗚哇哇哇!!!”
“你看,舌頭還是很重要的,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弄明白你想說什麼了,雖然你很多時候隻說廢話。”
9號絕望地趴在出口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渾身浴血的同齡人被自己吸引注意力後,死在自己原本的同伴手上,應該出手製止這一切都教官卻並未出現,9號終於明白了,13號是對的。
測試結束,矩陣迷宮緩緩閉合,一個麵帶微笑的男孩丟掉手裡的木弓和箭失,迎著主管複雜的目光,從容地走了出來。
“大人,真的不處決掉他嗎?他違反了我們製定的規則。”
“他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在用自己的命賭自己的未來……13號,一個不折不扣的狼崽子,我很喜歡。”
……
在奧米莉亞和澈耳的見證下,孕育許久的彩球終於開始發生變化,彷佛是造物主的大手親自塑造一般,七彩的球體開始扭曲變形,長出了犬科動物的特征。
魔法的光華散去,一隻體長約有一米左右的幼年銀狼搖著尾巴出現在兩人麵前。
無暇的銀白色柔順狼毛,澄澈靈動的冰藍色圓眸,小巧可愛的體型,張大嘴巴的時候還能露出又凶又萌的小奶牙,奧米莉亞回頭看了澈耳一眼,發現女翼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表情管理,臉上的糾結溢於言表。
“小……李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