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眼前是縈繞著寒氣的水晶棺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光潔飽滿的胸口,確認致命的傷口已經消失,米莎用幾秒鐘理解了自己所在的環境,輕輕把水晶棺蓋推開。
聽到了動靜,正閉著眼睛小息的希娜緩緩睜開眼睛,茫然的視線與看來的米莎正好對上。
“姐姐,姐姐!?”
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希娜撲向了米莎,一把抱住女人哇哇大哭。
“嗚嗚嗚,我還以為……還以為……嗚嗚嗚……”
“不哭,姐姐在這裡。”
等到希娜稍稍宣泄了一下情緒後,米莎才揉了揉希娜的頭問道。
“來斯特呢?”
聽到‘來斯特’這個名字,希娜臉上的喜悅很快就暗澹了下去。
“來斯特哥哥……他失蹤了……已經好幾個月了……”
“失蹤了?”
沉默了一下,米莎輕聲道。
“希娜,能跟我講講在我昏迷的時期發生的事情嗎?還有……在北海發生的事情……”
……
一道金色的耀光劃過天際,刺破了籠罩天地的黑暗。
菲德來特外城的一間旅館內,一個長著獨角的女人睜開了燦金色的眼睛,從床上坐起,飽滿而細膩的紫羅蘭色皮膚在破曉的晨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毫無自覺的女人伸了個令人血脈僨張的懶腰,開始穿著簡陋卻保守的皮質長筒衣裙。
“唔,真是一片絕美的景色。”
坐在靠窗的木椅子上,索拉卡給自己沏了一杯熱茶,女人轉頭看向窗外。
旅館開窗的一麵正對著黑鐵河形成的一個小型湖泊,夜蟲已經安息,螢火卻還在灌木叢邊嬉戲,
靜謐的湖畔盤旋著清涼濕潤的晨風,柔柔的晨風吹入房間內帶走早起的疲憊和濁氣,眨著眼睛的璀璨夜星尚未告彆大地,不舍的懸掛在天際陪伴著與曦月的最後一縷時光,東方卻已經有一道金色的利劍跨越了烏魯斯山脈的高聳壁障,帶來破曉的第一縷陽光。
“皎月和烈陽,總是這麼難舍難分~呼呼~”
享受著寧靜和安逸的索拉卡輕笑了兩聲,啜了一口苦澀的生茶,女人彷佛想到了兩個糾纏不清的大冤家。
笑容過後,茶水的苦澀卻讓索拉卡再次陷入憂愁之中。
“這裡就是拉闊爾人永遠都無法想象的流奶與蜜之地吧,人類的苦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終結……我該怎麼做……”
永無止境的廝殺,決鬥,在冰雪和風暴中掙紮求生,黃土下埋葬著無數嬰孩的屍骨,無法在試煉中活下來的嬰孩都沒有開始人生的機會,就會被賦予自己生命的家人埋入土裡,如同仇寇……
拉闊爾人喜歡攀爬聖峰的很大原因就是在於從小生活的環境,除了信奉烈陽和皎月的兩大教派祭祀之外,拉霍拉克是每一個拉闊爾人最崇敬的教派,武士是拉闊爾人的統治主體,而拉霍拉克則是統治武士的貴族,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無所不能的強大戰士。